苏珺洁生日宴会的事肯定当晚就能传到聂英鸿耳朵里,她原本就对自己不满,听说这事后当然会更加生气,所以才会不顾和沈安行的冷战,直接打电话责问。
总而言之,聂英鸿对她的好感度只会更低。
这顿火锅吃得很索然无趣,苏逢嫣很抱歉影响了林翩然吃火锅的气氛,所以随便吃了一些就起身告辞。
沈安凝也对她多有歉疚,一路送她到门外,然后将一只小盒子送到她手中。
“这是我给安行的生日礼物,我想他大概是不会邀请我一起过生日了,所以只好交给你,拜托你转交给他。是一只表,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苏逢嫣吃了一惊,“他的生日?他怎么都没和我说!”
沈安凝笑道:“很正常,他不太热衷于过生日,以前就是的。”
苏逢嫣问:“就这几天吗?”
“大后天。”沈安凝告诉她。
她暗暗记在了心里,要走时又想了想,回头道:“姐姐,你是不是和严少卿又有联系了?我看翩然很为这事烦心,她这年纪什么都懂了,你有什么计划应该可以和她说说的。”
“严少卿?”沈安凝一脸厌弃:“我当然不会和他有什么联系,翩然和你说什么了?”
苏逢嫣八卦之心陡起,又想起林翩然交待自己替她刺探消息,便说道:“我说了你先别告诉翩然,要不然她会怪我泄密的。”
沈安凝连连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想听听女儿的心里话。
于是苏逢嫣说:“她说她有一天为了拿作业从学校赶回来,一不小心看见你和严少卿在滚床单,所以她怀疑你们俩是不是要复婚了。但她又看见你收了另一个男人的玫瑰花,所以又觉得你是不是大彻大悟开始做海王了。”
沈安凝又无言又难为情地扶了扶额头,连声解释:“没有,当然没这回事,那天就是……就是……”
她不免红了脸,小声道:“那是严少卿莫名其妙发神经病,他跑来兴师问罪,说我竟然教外人去接近他,那天也是他自己过来的,我们争辩了几句,他就……
“我很快推开他了,没想到被翩然误会了,影响了她的心情,我竟然都没发觉。”
苏逢嫣很想探究一下严少卿的心历路程,也想知道沈安凝是不是真的对他不再留恋了,但此时情况不允许,她只好安慰沈安凝两句就离开。
直到坐上车,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沈安行居然是渣男之首的水瓶座!
回到家,她马上拿出手机,将水瓶座的星座信息翻了出来。
自私,自我,忽冷忽热,处处留情,没有责任感……苏逢嫣觉得水瓶座的缺点沈安行条条都占,堪称渣男中的渣男。
不过……也难怪他不对她表白,他这种怕付责任怕用真心只想玩一玩的人怎么可能表白呢?
苏逢嫣默了,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悄悄看了沈安凝送给弟弟的表,非常精美好看,而且还是大牌的私人订制款,表盘后面写着“安行”两个字,简直可以当作传家宝珍藏。
所以她是不是也要送个礼物?
花大钱那是不可能的,不如还是走“亲手做”路线,毕竟省钱。
做蛋糕好了,省时省力省钱,看上去还特别贤惠。
她对这个决定很满意,而且她做过蛋糕,绝不会出错。
第72章 意外
为了做好一个生日蛋糕, 苏逢嫣苦学两天裱花技巧,终于做得一手堪比蛋糕店的高颜值奶油蛋糕。
她还记得沈安行送给周书谣的那个断头科技兔,所以按他的审美用奶油、巧克力等等材料做了个科技人瓦力在蛋糕上。
正好他喜欢看爱情片,说不定就看过。
成品很好看, 蛋糕胚她也提前一天用相同的配方试验了尝过, 自己给自己打了十二分, 满分十分那种。
但千算万算, 没算到沈安行这狗男人居然加班!
想到他和周桢那些事, 她也没催他, 只是让他好好吃晚饭, 结果等到十点多他还没回来。
她只好又给他打电话, 可怜兮兮地说:“你是不是准备今晚都不回来了啊……人家亲手给你做了个蛋糕, 都等你五个小时了。”
“今天是我生日?”沈安行这才后知后觉, 笑道:“对不起,我忘了, 现在就回去,不过你还是早点睡, 不用等我。”
“你路上慢一点啊, 十二点前回来就好了。”她语气温软地交待。
电话那头也轻柔地“嗯”了一声,她收起手机,看着面前的烛光,不禁有种甜甜的温馨感。
今晚她也有精心打扮,但不是那种能看出来的打扮——她不能让他飘。
反正裸妆是她擅长的,温婉穿搭也是她擅长的,只要口红淡一点,直男就看不出来她化过妆。
门被打开时,苏逢嫣已经没坐在餐桌前盯着蜡烛看, 而是提前十分钟坐到沙发上刷手机。
直到他进门来,她才一副懒得动的样子站起身来,语气随意地介绍:“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会场是不是很浪漫?这个蜡烛是水瓶座系列的,红酒是高价买来的,花了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而且我还不能喝。”
沈安行轻轻地笑:“看来镯子没有白买,你总算长了点良心。”
苏逢嫣内心雀跃,拉了他到餐桌前:“看我做的蛋糕,好不好看?不是买的,是我亲手做的!”
沈安行替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喝了两口,评价:“小脑袋瓜还算没有上当受骗,等你生完孩子我就投桃报李,给你办个生日宴。”
“那得看我身材恢复得怎么样再说。”她说着,替他点生日蜡烛,然后催他:“你快许个愿!”
沈安行笑道:“希望我媳妇儿以后多做家务少花钱,一举得男,三年抱俩,为我们老沈家传宗接代,继承香火。”说完就直接吹了蜡烛。
苏逢嫣懵了,忍不住拽他胳膊,“你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许愿的吗!”
“我的愿望就是这样,不可以吗?”他朝她扬眉,挑衅地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