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绝听到自己不加任何思考的回答，“当然。”
没有人能够拒绝顾子墨的请求。
直到顾子墨跟着来找他的楚尧离开后，张绝才回过了神。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不不不，他才没有被顾子墨迷惑到。
只是……
只是他确实是眼睁睁地看着顾子墨每天半夜是怎样练习的，靠顾子墨的这份努力，他确实配得上拿到自己投出去的那一票。
对，只是因为这样。
***
在观众们陆陆续续地进入场地后，节目组的第一次公演也开始举行。
直播的流程早就对过，彩排也彩排过了几遍，一切都很顺利。
舞台的表演顺序由抽签决定，张绝他们组是最后一个上台表演的。
张绝一直兴致缺缺地看着其他组的选手们陆陆续续地上台表演，视线时不时地就往顾子墨的身上瞥一会儿。
他就看着等顾子墨他们组要上台的时候，顾子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嘴叭叭的，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念叨着什么。
等到顾子墨路过他这里，张绝方才听到了那低到几乎听不清的话。
“不紧张，不紧张，我不紧张。”
张绝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些，还有点儿可爱。
张绝来了点兴致。
也不知道顾子墨会表现得怎么样，他练习了那么久，应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的吧。
“你终于有精神了，怎么？是因为楚尧他们组要上场了？”旁边的选手看出了张绝的异常，调侃着。
张绝一怔，“啊，对。”
他这才发现楚尧和顾子墨是一组的。
上扬的嘴角僵住，张绝看不出情绪地看着顾子墨他们在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表演着他们的舞台。
“坏了，楚尧怎么失误了？怎么还失误得这么大？”
听到身边人有些惊讶地开口，张绝的手指微顿了顿。
张绝先是有些茫然，再他反应了一会儿后，方才有些懊恼地看向了楚尧。
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一直只关注着顾子墨。
果不其然，楚尧确实在这场直播中失误了，而且失误得特别大！
竟是直接在舞台上摔了一跤。
虽然楚尧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迅速地跟上了其他队友的节奏，但——
“失误这么大很危险啊，这可是现场直播欸，也只有这些来到现场的观众有资格投票。在其他人都没有失误的情况下楚尧失误这么大，肯定没有多少观众愿意投给楚尧。”
换句话讲，这个失误直接把楚尧推到了淘汰的危险线上！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张绝皱了下眉头，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接下来的直播他都表现得不在状态，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楚尧的这一次失误也让没有上台的选手们变得更加紧张。
下了台的顾子墨也有些怔愣，主角受怎么会失误呢？
顾子墨的呆毛垂得扁扁的。
主角受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淘汰的。
祸不单行，在楚尧失误了没多久后，顾子墨就看到谢安元也失误了。
顾子墨：“！”
怎么回事？
心情一下子变得有些郁结，顾子墨安静地等到直播结束，观众们投完票后相继离场。而他们则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下，等到工作人员检完票统计完后再开始新一轮的录制。
顾子墨以上厕所为名，趁着其他选手都没注意的时候悄悄到了导演那里。
“导演，我这一轮应该可以顺利被淘汰吧。”顾子墨先问了问他之前托导演帮忙的事。
“可以的，我们会给您安排一个卡位淘汰。”导演点头确认。
顾子墨顿了顿，继续问，“那楚尧和谢安元呢，他们得票怎么样呀？”
“谢安元很安全，倒是楚尧那里有些危险。”导演虽然不明白顾子墨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解答了，“你也知道，我们一会儿才会开始录制选手互投的环节，选手票那里的情况还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楚尧在加上那些选手票后会不会被淘汰。”
“这样啊。”
听到这话的顾子墨开始发呆。
主角受当然不能淘汰，可现在观众那里的具体得票数已经统计好上报了，再改很难的。
选手互投票那里也不好弄，按照规则，到时候会显示谁具体投了谁的，没办法随意篡改。
而且——
主角受应该也不屑通过这种方法晋级的吧，也不知道他背后乱搞会不会成为主角的一个污点。
顾子墨的嘴唇抿了抿。
算了，先不管了，他要相信主角受的主角光环，说不定剧情中本就是这样惊险地晋级的。
就这样，顾子墨返回了选手们所在的场馆。
他们也要开始下一阶段的录制了。
左余在进行了客套和宣布了选手互投的规则后，宣布道，“好了，那我们一会儿就依次进入投票屋投票吧，等到大家投完票后，我们就开始第一次顺位淘汰。”
***
顾子墨进去投票的时候犹豫了很久。
他其实是有点点想投自己的，他也有点点想要鼓励自己，但——
“我投楚尧吧。”他不能那么自私，主角受很危险，他还是把他的这个票投给主角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