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恨不得自己原地暴毙。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治得好颂颂,她就要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她每时每刻都在钻研害死自己的法子,她也不怕。
比起自己出事,她更怕——颂颂的病情恶化,或者就这么长眠不醒。
“起来吧。”萧澜随意摆了摆手,事无巨细地描述着白颂这两天的状况。
其实还是一直昏迷,但因为萧澜想方设法给她喂了些补汤和药汤,白颂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身上的伤痕也消下去了小半,之前溃烂的地方也都重新长了新肉,粉嫩粉嫩的。
萧澜撩开帘子,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白颂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轻声道:“夏太医过来给你诊脉了。”
白颂的眼皮动了动,刚开始,萧澜还会激动地以为是白颂要醒过来了,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之后,萧澜就明白,这不过是对外界刺激的条件反射,并不能说明她就要从深度昏迷中清醒过来了。
萧澜笑了笑,又亲了亲她的眼皮,在夏且的注视下表现地极为亲昵,气的夏且脸色阴沉,死死咬住嘴唇。
萧澜倒是心情很好,她给白颂掖了掖被角,撩起床幔,露出白颂一条雪白的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