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潮湿的气息透过单薄的被单不断侵袭着她的毛孔和骨头,尤其是纹身的地方,就像是被很多蚂蚁啃咬似的,血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瘙|痒和难受感。
床板老化,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腐朽的味道更是不断往鼻子里钻,但即便如此,白颂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她身体太虚也太困了,急需要休息。
脑袋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白颂睡得头疼,浑身发软,但就是醒不过来,好像要一鼓作气睡死过去似的。
鼻翼嗡动,白颂皱了皱眉,费力地睁开了被胶水黏在一起似的眼皮。
小屋子背光,即便是白天,屋内也一片昏暗,透不进多少光,白颂眨了眨眼睛,也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躺在床上,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到疼痛,但浑身就像是散了架似的,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起床去倒水了。
再说,这屋子里也不知多久没住人了,就算有水,她也不敢喝。
白颂使劲吞咽了口唾沫,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