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饭盒发出不负重荷的咯吱声,白素指关节泛白,她低垂着眉眼,掩盖眼底的愤怒。
白素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她亲手拆毁了白颂内心最深处的白房子港湾,让白颂时时刻刻都暴露在不安全的情绪下,而自己又没能完全成为白颂可信赖可依赖的对象,导致现在的白颂犹如惊弓之鸟,谁都不敢相信,甚至有些被害妄想症似的神经质。
白素几乎要将饭盒捏碎,双手微微颤抖,她略后退了两步,生怕自己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伤害白颂,让自己一辈子后悔的过分事情。
就像最开始被白颂不待见的那几天,每当回想起白颂决绝模样的时候,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个红眼恶魔,举着三叉戟叫嚣着要将白颂带回去,关起来,腿打折,吓唬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也让她害怕自己,不敢生出擅自离开的奢望。
她双脚死死抓着地面,生怕一个冲动就过去将白颂从病床上拽下来。
一个医生靠近白素,低声道:“白小姐,要不您先出去吧,您在这边我们……”他十分为难,“没法做检查。”
甚至连白颂的身都无法接近。
况且再这样情绪激动下去,对白颂的身子也不好。
一听到会影响白颂的生命安全,白素使劲压下去暴虐,她低着头走到床边上,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嗫嚅道:“待会趁热吃。”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咚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