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不敢承认,她其实还有些害怕。
如果白素真的相信自己病的很严重,几乎都快死了,但依旧不忧心,甚至还很高兴,那她该怎么办。
她不敢冒险试探,毕竟她们的姐妹关系实在经不起考验。
柳叶赶忙兑了点温白开,扶着她坐起来,送到她的嘴边给她润润嗓子。
温润的水流顺着喉管滑下,就像是一场及时雨落在干涸了数久的沙漠里,白颂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她呼出一口气,小声道:“谢谢。”
“说什么呢。”柳叶嗔怪看她一眼,放下玻璃杯,还是有些忌惮刚才被白素看到的画面,给白颂掖了掖被子,顺势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白素,瞥了两人一眼之后,转身径直走了。
只留下对着她背影黯然神伤的白颂和心疼不已的柳叶。
柳叶替白颂愤愤不平:“你姐也太无情了吧,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说。”如果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挑拨的话,但今天白素漠然的态度和白颂悲伤落寞的表情刺激到她了,言语上也重了一些。
白颂闭了闭眼睛:“她忙,她以前对我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