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痛觉屏蔽,但身体的虚弱是实打实的,手臂也是确实断了,她完全使不上力气。
“你没事吧。”头顶响起一道轻轻柔柔小心翼翼的声音,白颂吃力抬起头,眉心紧拧,很疼。
一条瘦弱地胳膊探下来,艰难地扶着她走出了那个让她十分不安的范围。
“谢谢。”搀扶她的人个子很小,她基本是趴在对方的肩膀上的,硌得胃部有些难受。
她迫不及待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松了一口气。
虽然只走了这么一点路,但却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脑门上的汗水凝结成珠顺着眼角脸颊滑落下来,白颂一只手轻轻按在肩膀偏下一点的位置上,但不敢用力。
肩胛骨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错位了。
一张素色的帕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个十四五岁的瘦瘦小小的女孩蹲在自己的面前,她面黄肌瘦,脸上蹭满了灰尘,头发鸟窝一般的干枯毛躁,但一双大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有点像是猫眼,很可爱。
白颂犹豫了下,右手没抬起来,用左手接过了小女孩递过来的手帕。
说是帕子,其实就是破布头剪成了正方形,线头都没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