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是粗糙的,是强势的,是疼痛的刺激的。
水流是柔软的,是磨人的,是永远挠不到痒处让人上不去下不来的。尤其是在感受到其他部分的水流也可以高压后,这种空虚更折磨人。
白颂犹如落水狗一般趴在地上,湿淋淋的头发胡乱散落,她整个人好像还悬浮在海上似的,晃晃悠悠的。
胸腔一阵一阵的难受,她稍微撑起一点身子,歪着脑袋就开始干呕。
将刚才呛进去的水全都咳了出来。
明明现在已经到地面上了,但白颂还是有一种尚未落地的错觉,感觉地面都在旋转,半天都没站起来。
一道黑影远远看着她的狼狈模样,唇缝中溢出一声轻笑,渐渐的,轻笑变成大笑,但她的嗓子像是被烟熏过似的,嘶哑又低沉,像是鼓风机运作时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噪音。
她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狰狞可怖的脸。
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戏谑的光。
“白颂,我回来了,你的噩梦,也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