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戍才多少人?真打起来他们人都不够死的,不过是小队人马骚扰边境,占了我们行动不便的便宜。”
皇帝嗯了一声,叹道:“这是威慑啊。”
章长卿道:“微臣当了这侍卫统领,想着要给陛下好好训练一队人马。放在边境是……那边苦寒,士兵不吃肉是没有劲儿的,只有在京城才行。”
两人已经进了大殿,皇帝手一挥,叫伺候的人下去,追问道:“那怎么才这点人手?”
章长卿失落道:“臣看了宫中侍卫名录,多半是勋贵子弟来求出身的,纵然有几个正经选上来的人,不过半年就跟人同流合污了。”
皇帝叹气表示赞同,“学好难,学坏却很容易,真要不跟他们一起,反而要受排挤。”
“这都是今年才招来的,臣能力有限,一次训练这么五十人就已经到了极限。”
皇帝回想着方才见过的那些人,的确一个个都皮肤黝黑,身材也略显得矮小,能看出来几分精壮,像是从小做体力活的,“这是从附近农户中选的?”
章长卿点头,“这些人都住在京郊,家中有田有产,没有比他们更忠心的了,由他们守卫京城,陛下想必也会更放心。”
皇帝笑了两声,“你忠心耿耿,朕都记在心里。”
章长卿感动道:“陛下在臣心里,永远都是皇帝,永远高大伟岸。”
这句话的重点在“永远”上,没人能永远,就是天子天天叫人说他是万岁万岁万万岁,也没有一个天子能活过百岁的。
这个快要死了的皇帝就更不例外了。
皇帝果然上头,他心中一沉,想着自己就要死了,哪里来的永远?
可是——虽然他快要死了,但是他可以做一件大事,叫所有人都记得他,尤其是他那几个儿子,尤其是他打算重点培养的庆王。
只要他能狠狠震慑庆王,叫庆王顺着他的意见行事,那就相当于他多活了许多年。
皇帝呼吸急促了,想起他那几个儿子,这些日子是越发的动作频繁了,就连那个已经成了废人的明王也不例外。
就更别提要处处高人一等,以为自己稳稳当当能继承皇位的庆王了。
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皇帝浑浊的眸光中闪过微弱的光,他迫切的看着章长卿,“朕要你日夜加紧训练,两个月能训练多少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