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手,等她知道了,怕是只有一句话:这是个误会吧,都是一家人,好好解释解释。
钱氏垂下眼帘只是哭,孟老太太由安氏搀扶着往前走了两步,只是一看见孟信一脸是血的样子,她心头猛地跳了两下,差点没站稳,好在安氏扶得稳,这才没叫她摔倒。
孟老太太心突突地跳,她急忙偏过头,道:“咳,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个,你找丫鬟来给他轻轻擦一擦,一会儿大夫来了也好看。”
钱氏只是哭不做声,孟老太太瞧了一眼安氏,“你帮着张罗张罗。”
安氏应了一声,孟老太太又道:“有什么消息赶紧差人来说一声。”
说完,她又被丫鬟扶着走了。
钱氏渐渐收了哭声。
很快又有丫鬟进来给孟信擦脸,原本干涸的鲜血被水冲开,屋里弥散着浓浓地的血腥味,安氏也有点不舒服,面色苍白起来。
钱氏见状,扶着床起来,道:“你扶我一把,我这坐久了有点头晕,咱们去外头透透气。”
孟信躺着的这一处,是前院的书房,后院的夫人们过来之后,小厮常随一众人都回避了,剩下的丫鬟还都在屋里伺候孟信。
外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钱氏被安氏扶着,沿着抄手游廊走了没两步,她忽然小声道:“知之是被武宁侯打的。”
“啊?”
安氏这一声还没出去,钱氏忽然又道:“武宁侯的生母是是府上二十多年前出去的那个丫鬟,走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安氏仿佛被人勒住了脖子,气也断在了里头。
钱氏觉得她前头几年受的憋屈仿佛这一刻都得到了报偿。
“知之早上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听见的,这才冲动跑出去找了武宁侯。”
听见这一句,安氏才总算能反应过来了,只是不等她说话,钱氏的最后一击到了,还带着淡淡的优越感,“二叔也知道。”
安氏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是她搀扶着钱氏,如今变成了她拉着钱氏的胳膊,若不是拉得紧,她得跌在地上。
“这——这……”安氏小口的喘气,神情复杂地看着钱氏。
钱氏虽然心疼儿子,更心疼自己没了诰命的身份,可一旦有人比她还惨,而且还是个前头十几年一直给她使绊子的人,这就叫人有点舒服了。
这一舒服,钱氏只觉得耳聪目明,连思绪都活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