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盆里出来,正要上前扶住他,就被驸马一胳膊甩开。
“你离我远点!”
净房里头雾气腾腾的看不清,可净房又能有多大地方?两人挨得并不远,泽凌公主能看清楚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能清楚得看到他看得都是什么地方。
她胸口上有牙印儿,脖子上被人嘬出一块红,腰间还有一块青紫,背上、腿上,哪哪儿都是痕迹。
她伸手挡了挡,又被驸马拨开了手。
“你挡什么!你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廉耻?”
泽凌公主眼圈一红,道:“这里头闷,小心你的病。”
“我的病?”驸马伸手撑在浴盆上,“我的病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不知道?还不是被你气出来的!”
“你气得我父亲得了脑风,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我母亲被你气的整日垂泪不敢出门。”
“你倒好,你是公主,家里没人管得住你。”
驸马越说便越激动,气得浑身都在抖。
“瞧瞧你这身子。”驸马道:“知道的你是回娘家,不知道的以为你去花楼了,你招待了几个客人?”
“你够了没有!”泽凌公主怒道:“谁叫你身子不好!”她端起旁边的汤药一饮而尽,“我没闹出个孩子来,已经是对得起你们家了!”
“好!好!好!”驸马怒道:“我这就去求见陛下,他的女儿,我们家无福消受!”
他说完就转身往外走,泽凌公主伸手去拉他。
驸马原本就是病得起不来床的身子,今儿听见公主一回来就要沐浴又要药,哪儿还忍得下去。
他怒气冲冲的过来,早就已经用完了最后一点力气,又被公主这么一拉,直接就倒了下去,一头栽进了盆里。
泽凌吓得往后一躲,只是看驸马栽进去动也不动,她有点犹豫,又从地上捡了衣服披上,再去拉了拉驸马。
没拉动。
她这才惊慌地叫了起来,“来人来人!”
等丫鬟婆子进来,把驸马从盆里捞了出来,他早已经没气儿了,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白色。
一屋子人都不敢说话,等着泽凌的决断。
她叹了口气,道:“才初三啊。”
“去请太医,准备丧事吧。”
几人把驸马抬了出去,泽凌公主一个人愣愣地在屋里待了很久。
“你可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