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伤它,知道它的血有多宝贵吗,万年来它都没舍得让自己流过丁点血。
真是撞鬼了。
它用尾巴捂住伤口,血还在不断流,它埋首去舔,结果最大的伤口离脖子太近,又舔不到。
它烦躁地“嘶”一声,钻出口袋爬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它又细又小又短,浑身干枯到像起了一层层的死皮,蛇鳞暗淡无光,整就一条活不过百天的小蛇。
它翻个身,软白的肚子上细碎的小伤口一道又一道,有的凝了血,有的还在流。
它甩了甩尾巴,歪头看见抱臂蹲在墙根的那个事儿多的怂包,惨白无色的小嘴开开合合,念念有词地叽叽咕咕。
不用仔细听,肯定又是对不起什么什么的那一套。
它都听腻了。
它不再看,滑出门去四楼。
门一开,吓得水祝条件反射地一跳。
她已经对那道门产生了阴影。
门“吱呀”一声又合上,绒毯上裹了一道血痕,都是从小蛇身上流下来的。
她望着血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味。
又怕又心怀愧疚。
是她不对,她知道,还知道它没咬她。
别的蛇无缘无故都要来咬她,她刚才伤了它,它也没咬。
伤……
它身上还带着伤,会不会被别的蛇攻击?
她赶紧爬起来,跑到门口又顿住,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哆嗦着扶上门把手又像触电一样弹回来。
正这时,门被敲响了。
吓得水祝急急后退,尾椎骨传来丝丝地痛。
“水水,我罗珊。”
罗珊。水祝呼口气,开门。
罗珊推着苏文静冲她一笑:“我们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苏文静双手捧起食物给她。孔珠粒说得对,她们要靠水水。连罗珊都要不来的轮椅,不过一天就被她要来了。
“谢谢你。”苏文静说。
水祝摇摇头:“你留着吃吧,伤好些没有?”
她让她们进屋,门口佣人路过,她连忙向佣人又要了些食物和小零食。
她必须抓住任何机会囤食物,她不想再变得没有食物。更何况现在小蛇跑了,不知还回不回来,她必须确保小蛇不回来又被断粮的情况下不被饿死。
她已经猜测到佣人给她食物的原因是因为小蛇咬死了那两条蛇,她们一定以为她和小蛇交流出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