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水小姐。”佣人用力握紧她的手腕。
“嗝,嗝嗝嗝,嗝——”她连忙捂住嘴,慌乱地松手,手心残留的干裂触感似乎渗体内,鸡皮疙瘩四起。
小蛇“啪嗒”落在肚子上,细小的蛇尾盘旋两转,蛇头搁在衣服上,纹丝不动。枯涸到没几两的蛇,却犹如万斤巨石砸肚子的破裂感,咕噜咕噜地疼。
她连呼吸都不敢吸,憋着气打嗝打到颤抖,小脸惨白得像夜里的鬼。
佣人双手轻柔地捧起那条蛇,宝贝地抱在怀里,温柔得就像对待初恋情人。
她安抚她们:“山上雨季多,昨晚下过雨,可能是刚钻出土的蛇,不用担心,这种蛇不会咬人。”
没人吭声,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不守舍。
水祝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也不记得自己在哪。
她浑浑噩噩地睁眼,恍然如临梦中。
眼里,满屋都是蛇,到处都是蛇。房顶,门缝,被子,枕头,桌上,地面,楼梯,每个角落,塞得满满当当。
像洪水一样,蜿蜒每寸空间,吐着蛇舌信子,汹涌澎湃地涌来。缠上脚,爬过手,卷住腰,一直爬,一直缠,越缠越紧,越来越重。
身体重,呼吸重,就像被勒住喉咙,喘不出气。空气闭在胸腔,闷得血液翻涌,像它们,澎拜,翻涌,掀起巨大浪潮,冲破喉咙的禁锢,直击脑髓,轰隆一下,岩浆翻滚,烧灼出啼血哀鸣。
她从梦中尖叫挣扎着醒来,睁眼是复杂纹路的天花板,鳞片交旋,像极了盘旋的蛇。
她吓得滚下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进浴室埋在浴缸里。
脸,手,脖子,肚子,胸口,还有腿。
这里,那里,都,都被滚过。
凉的,干的,粗糙的。
搓,使劲搓,搓掉它,搓掉,全部都搓掉。
直升机爆炸,火星四处飞溅。
水祝抿嘴。
“水水——草!”罗珊转身跳开。
一条灰色的斑纹蛇,从树上探下半个身体,对水祝:“嘶嘶嘶。”
然后,尾巴一松,一个人从天而降。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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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大肚子,浑身干净的女生轰然落下。
“接住!”水祝大喝一声。
几个人冲过去。
嘭——
到底是迟了一步,圆滚的大肚子朝地,砸得嘭一声巨响。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