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祝拖着春幼幼,跑进过道。
邮轮上似乎没有太多佣人,前方一片寂静,海浪拍岸的呼啸隐隐可闻。
转过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弯,下过一道道台阶。
水祝手心被春幼幼的汗水浸湿,她用力抓了抓她,奔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漆黑里,平稳的脚步声响起。
水祝刹住脚,往后退,拐进了一条通廊。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平常,是佣人专有的脚步声。
两人小心翼翼往后退,退了几步,背梁撞击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黑暗里的脚步声顿住,随即脚尖一拐,向她们走来。
水祝握紧衣兜里的刀,将春幼幼按到一边,往前面走几步紧贴墙壁,准备在佣人过来时一刀致命,不管砍在哪里,她总要多补几刀。
嘭!
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在黑暗里。
随即,脚步声在黑暗中消失。
一道影子在水祝模糊的视线里闪过。
啪。
肩膀被拍了一下。
水祝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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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门轴“吱呀”,陈欣快速将水祝拽进去。
水祝抓住春幼幼,三个人躲在漆黑的墙角里,空气是寒冷的海水味,耳边大海惊涛骇浪。
她们似乎在舱窗边。
水祝侧耳倾听外面动静。
两句歌完了,再没有声音。
地上的口袋动了动,从封口探出一点点褐绿色的尾巴尖,小尾巴摆了摆又缩回去,而后钻出一颗小小的三角头,竖着两颗黑黝黝的大眼珠,歪歪小脑袋,从口袋里爬了出来。
它回头,那小怂包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双手松松垮垮搂着台灯。
这几天怕它怕得跟刀架脖子上似的,现在倒好,直接在它面前睡得天昏地暗。
真不知道是傻缺还是傻逼。
暖洋洋的热气从她身上点点散发出来,它吐了吐信子,吸收到阵阵淡香,它歪头多看了两眼,随后悄咪咪地滑过去。
翘起小尾巴去卷她怀里的床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