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推开碗,没眼看。
桌下的铁链被她绷得紧紧的,紧得水祝脚下的铁链刮得脚底疼。
没有机械音催促,佣人也只是安静的矗立在身后。
她们的晚餐时间,五十五天,不需要任何时间上的强迫。
可能是女生的回家欲举世无双的强,休息的十分钟,凶悍地拿起刀将蛇信子割成几段,用手揉成一团,眼睛一闭,快速塞进嘴里,用手指使劲往喉咙里戳,戳下去。
吞咽的声音异常的响亮,随之而起地又是扑在桌沿呕吐,喉咙夸张地涨动,整张脸因为激烈的呕吐涨得通红。
胃部绞痛,刚装进去的东西翻滚着往上涌,不消片刻,就在她的呕吐里愤涌上喉咙。
女生死死捂住嘴,用空气吞咽,将它们全部压下去。
吐出来,是浪费。
正这时,佣人端来第三道菜——一碗鲜汤,香浓的肉味飘散在空中,是她们曾经熟悉的味道,快要饿死时尝试过的味道。
女生毫不犹豫地端起碗,一口干下浓汤,汤汁冲下了涌到喉咙里的东西,再一次滚进胃里,带着浓冽的蛇汤。
上个月,她们靠这汤果腹活命,活过来了,现在又要靠这汤活着离开角洲弯岛。
汤是热乎的,曾经吃的很习惯,毫无疑问,这次也很习惯。
女生不再像刚才那么难受,她放下汤碗,粗重地喘气,双颊从肿胀的紫色开始变得红润。
在汤水温暖身体时,她竟然生出不过如此的想法。
也的确不过如此,不过是蛇的某些部位,没有经过高温水煮的部位,鲜活的部位而已。
她们吃过这些部位,只是生与熟的区别。
熟的吃过,生的也不算很为难。
于是,有些女生尝试着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血,喝过一口,觉得难以下咽,又吐回去,有些女生学着她的手法,将眼珠当药,鲜血当水,送水服用,一吞而下。
水祝盯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鲜血很粘稠,带着蛇的独特的腥臭,盘子里的两颗眼珠,和对面佣人抱着的蛇的眼珠毫无二致,灰蒙蒙,像得了白内障。
幻想一下,都有点反胃,怎么下得了嘴。
水祝挪开视线,空咽下一口气,将有些反胃的欲望压下去。
第四道菜上来。
冷白的餐盘里,卷着一片薄如蝉翼的膜,苍白的,很薄,在餐盘里,旋转成一朵花的姿势。
看不出是什么,正好没有心理阴影,女生抓起来揉成一团,塞进嘴里,没有嚼咽地吞下。
女生死抿着嘴,望向机器车出来的大门,企图叫它们上菜的速度快点。
吃这种东西,就要一鼓作气,留点消化的时间都像是为呕吐做准备。
然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