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将一锅粥吃得干干净净。
揣好卡片去大厅,昨天只是匆匆瞥眼,现在走在柔软的绒毯上,才发现整个大厅广阔到望不到尽头,装潢复古大气得堪比电影大片里的古老城堡。
宽大的墙上挂着令世人惊叹的中世纪油画,繁复浮雕的束柱衬得空间高耸峻峭,落地窗外隔出巨大的泳池,外面花圃笼绕,一群身材姣好的女生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
她急切地问幼幼:“这是你去机场的路?”
春幼幼拧眉,蠕动嘴唇,垂下眼。
这一刻,她放弃看春柚柚。
她摇头。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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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水祝心里大惊。
春幼幼在这里守那么久,眼睛从不舍得从春柚柚身上挪走,现在,春柚柚走的很有可能不是回家的路,极有可能会再遭遇不测,她却没有焦急和恐惧,而是直接放弃看春柚柚。
她为什么要这样?
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脚,手脚冰凉,后背的冷汗已经凉透,丝丝的寒意并没有让她冷。她的脑袋里很空,好像应该想什么,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在陈娇娇身上为她多加一刀。
她绞紧指头,憎恨自己。
她再也不逃了。
小蛇用信子舔了一口嘴,它闻到血,暖的血。不是台上的,那血臭和脏,是枕头身上的,又暖又香,腥甜的香。
它以前怎么没有闻到?
浓郁的腥甜断断续续地勾引它,它忍不住吞咽唾液。
它想舔一口?小小的一口,就像为她治伤时舔的那么一小口。
小蛇钻出被抱得死死的手臂,落在她肚子上,悄悄地向源头爬去。
刚爬过肚子就被摁住。
水祝捏住它的脖子提起来,脸色冷漠地瞪眼:“干呀!”心情烦躁又复杂,第一次严厉得有点凶狠的味道。
陡然的声音划破沉郁的空气,所有人诡异地向她望来。台上的女生借此机会,小小地在陈娇娇身上划了一刀,丢下掉刀就“咚咚咚”地跑回自己的座位。
nake笑着问:“怎么?等得不耐烦想提前来?”
水祝一把将小蛇揣进兜里摁住,急急摇头:“没、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