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只差三米,如果她继续跑,一脚踩进去……
树叶“沙沙沙”带不起风,却阴森得像有东西在背后飘。
有什么在向她爬来,一点点的声响,窸窸窣窣,沙沙沙沙沙,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就在脚边、头顶、耳旁、身后……
到处都是。
她死死咬住舌头压下惊嗝,内心苍白又恐惧地安慰自己。
别怕,别怕,不能怕,你可以做到,你能活。蛇的肚子最软,用刀刺进它的肚子,划过去,剖它的胆,砍掉它的头。
对,就是这样,刺进去,用力割,划烂,砍掉,使劲,拼命,一刀接一刀。
她蹲下身,左手抓住手机,右手拔刀。
头顶一道劲风袭来,她扬手一刀狠命砍过去。
房间里突然传来惊呼,周开开惊回神,眼睛扫过大厅,除了刚才的两个女生没有其余人。
她跑进房间,罗珊震惊地站在浴室门口。
浴室门大门,从里面飘出浓厚的血腥味。
94
浴缸里,血染的水蔓延,春幼幼躺在水里,腹部笔直地插着一把刀。
鲜血一股股冒出,将满浴缸的水染成红色。
水祝手探上春幼幼脉搏,回头对罗珊急促地叫:“叫医生!”说完,想起罗珊根本叫不来医生。
“珊珊,把她抬到床上。”水祝拖着春幼幼的头,罗珊上去抱住腿。
罗珊吃完饭,还来不及喝口水,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佣人来收拾的时候,似有似无地看小蛇。坐在一边的水祝总觉得她的目光很怪,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审视。
她说不清。
她也跟着看小蛇,小蛇盘了两圈,三角头搭在肚子上,小尾巴圈在外面,还是那么瘦小干扁,褐绿色的蛇鳞枯得像干柴。
小小的身躯孤零零地蜷缩在破烂不堪的盘子里,看起来像极了因为没有枕头才拿自己扁扁的肚子来垫脑袋,因为没有被子才蜷缩成一团取暖……
唔,小得可怜……
佣人看了几次,终究没忍住问:“水小姐的蛇……”
“哦,”水祝回神,接道,“它睡着了。”
佣人古怪地看看她,又看看睡觉的小蛇,端着餐盘走人。
水祝寻思着佣人的意思,转眼瞥见自己柔软又温暖的床,再看两眼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