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祝望着盘子里的肉,有些犹豫,熟肉也是肉,小蛇吃习惯了会不会不分生熟都吃?
她从自己碗里赶出一份米饭到小碗里,放在小蛇面前。
“你、你吃。”她捧着自己的碗叫它。
小蛇嗅了一口,不感兴趣。
水祝望眼自己的碗,又望眼它的只有白米饭的小碗,纠结道:“不喜欢么,那、那你吃生菜吗?还要萝卜丝,我都分给你,你自己吃、吃,还有肉、肉。”
她把自己有的全部分给小蛇,一人一半。
她觉得小蛇之所以这么小,可能是因为没有东西吃。前段时间它被拴在口袋里,就是什么都没有吃,它肯定饿了很久。
想着,又多夹一片肉给它。
小蛇“嘶”了一下蛇信子,水祝愣怔一瞬,又强迫自己不要怕。
它不会咬她,不会咬她,不会咬她,它救了她,救了她,救了她。
水祝在心里默默念十几转,拿筷子的手都在抖,但蹲着的双脚寸步不离。
小蛇舔了一口肉,臭猪腥,难吃。
生菜,生的,硬的,难吃。
白米饭,白的,软的,难吃。
这么难吃的东西,它才不吃呢。
它收回蛇信子,继续躺尸。
“不好吃么?我觉得都很好吃呀。”水祝疑惑,转而又想,现在的她,好像是有吃的都觉得很好吃。
水祝抱着碗扒饭,吃得津津有味。
小蛇扫一眼,不解地歪头:真有那么好吃?
但蛇信子上残留的味道真的很难吃,可她吃得又很香,一颗米都没留。
水祝紧紧拽住那片衣角。
身前身后,没有任何声响。
她张嘴,被小尾巴捂住,声音闷在喉咙。
随后,她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那双灌满血的眼睛隔着手臂的距离,机械地望望被她拽紧的衣角,又艰难地扭转头颅,死死地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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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的眼睛,一双装满鲜血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水祝。
黑暗里,鲜血在眼眶里滚动,血水荡来荡去就是掉不出眼眶。
极度熟悉的眼睛,是昨晚让她差点栽进去的眼睛,爬上她的床,留下满屋的地沟水,毁了她的房间。
自打上次罗珊问怎么办后,水祝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但想来想去,除了伤脑筋以外,一点头绪也没有。
nake再也没出现过,二楼走廊上摆满了蛇笼。起初只是有人试探性地尝试不遵守游戏规则会怎么样,然而并没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