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动作,一模一样受到惊吓就会忍不住打嗝的毛病。
她说背影那么熟悉,原来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
是自己。
自己。
另一个自己成真了。
水祝僵硬在原地。
房间里的女生见她许久不做反应,放下捂嘴的手,站起身走到窗边,乖巧地微笑:“呀,还真的很像呢。”惊嗝消失不见。
“你好呀,水水,我叫水祝。”女生笑着说,“我正在温习你的曾经,努力学习变成你。”
“水水,我是第一个被nake创造出来的哦,nake以为你会最先死,然而你很厉害啦,活到现在,很出乎意料哦。”
水祝颤抖着手摸上镰刀。
她说不出话,舌头打结,嘴唇发抖,脑里混沌一片。
她不敢相信,她看见了,看见即将代替自己的另一个人。
那么像,那么像,足以以假乱真,连她自己都无法否认,那真的是她,是她自己。
“啪嗒”镰刀掉在地上。
女生视线瞟向镰刀,又转向她,笑道:“你杀不死我的啦。”
话音刚落,只见一抹褐色快速闪动,正乖巧笑着的女生砰然倒地,脖子流出黑色的血。
小蛇张嘴,嫌弃地在她衣服上擦毒牙,怒哼一声,飞回水祝的肩上。
劣质品,冒牌货,冒充枕头,该死。
地上的女生“咕噜”歪头,眼睛下翻遥望水祝,艰难地张嘴:“在你死、死后,还、还会有第二个、第二个我。”
软的,凉的,她感受到了。
那是小蛇的信子。
她张嘴,想说吃吧,吃吧,把我吃掉,然后跑,把我装在肚子里,我们一起跑,以后你去哪我就在哪,永远都在一起。
她艰难地伸出还算完好的食指,顺着湿润的触感,伸进它的嘴里,那一排排小牙齿都在颤抖。
吃呀,最后一次喂你了。
52
带着血和泥土的指腹抚过牙齿。
小蛇浑身一震,牙齿在嘴里打颤,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满蔓延在心脏。悲哀,它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感。
在所有蛇有母蛇抚育,它在狭小的岩缝中苏醒时,也没有过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