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想蜕皮。
信子藏在嘴里卷了卷,满嘴都是软软香香甜甜的味道。
它两眼呆滞地盯着灯杆。
它被她、被她、被她调戏、调戏了?
40
饭香越来越浓,飘在空中馋得人口齿生津。
小蛇磨牙。
它想吃,想吃,非常想吃。
但是它不想出去,不想出去,非常不想出去。
它不想看见那个轻薄它的女人,不想,非常不想。
水祝和罗珊到孔珠粒房间时,医生正在给孔珠粒打针,透明的液体被推进静脉,孔珠粒的脸色从死人的青灰渐渐浮现出红晕。
医生换了吊水,提着药箱离开。
苏文静握住孔珠粒的手,匍匐在床边抽噎。
罗珊手脚无措地站在那里,时不时用眼神瞄水祝,希望她去安慰苏文静。
她也不会安慰人,只能默默地站在旁边看。
“静静,别哭了,阿珠一会就醒。”罗珊认命地走上去安慰。
这下苏文静哭得更凶了,哭到肩膀颤抖,她吞下呜咽,抓起孔珠粒的手给罗珊看:“我怎么不哭,怎么不哭,你看,阿珠被折腾成什么样了,我为什么不哭,呜呜呜……”
秃得只剩下皮的手臂上有被蛇缠出来的青痕,还有不少针孔的淤青,看起来直戳心窝。
“草他.妈的!”罗珊咒骂一声,转头看水祝,“水水,我们跑吧!”
“跑不了……”水祝小声地说。她们最初规划的路线全被nake有意无意拦截,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nake的监视之下,怎么跑?
“我们不是有那么多路线吗?”罗珊觉得每一条路线都可以去走,这条不行就换另一条,总比在这里强。
“珊珊说得对,水水你带我们走吧,再不走、再不走阿珠就……呜呜呜……”苏文静说着说着又哭起来,“阿珠说你最聪明,你一定有办法,水水……”
水祝揪紧头发,她也想逃,但要有完美的办法,安全地逃,要是再次被抓回来,后果是什么样,谁也没法保证,她只想完整地逃出去,不想缺胳膊少腿。
“对不起,我没办法。”水祝后退一步,想要离开。
“水水!”苏文静叫住她,“你不想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