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那次被陆湘撞伤的额头,也是医生用药后,一晚就好全了。
这医生真这么厉害?
她忍着浑身的酸痛爬起来,翻下床,撑着椅子站到全身镜前。
脱掉睡衣,解开纱布,镜子里的她,浑身上下除了细碎的小伤口,没有任何严重的伤。
她看着凝结的细小伤痕,纳闷:这医生只医大伤,不治小伤?
不不不,不对,她怎么会一身干净的穿着睡衣躺在自己的卧室?身上的伤还被医治好?不是应该被送到实验室做实验或者喂蛇什么的吗?不是应该被惩罚吗?
她呆楞楞地站在镜子面前,满腹疑惑,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她做的梦?
那全身的伤和痛?
被窝里的小蛇迷迷糊糊翻身蹭蹭,蹭了一脸的棉被。
嗯?
它睁开眼,香香暖暖的被窝里,没有枕头。
去哪了?
它从被窝里钻出来,转头看见一具纤瘦白皙,却布满细碎伤口的身体。
小蛇:???
空气突然有点凉,水祝打个寒颤,颤得身上的疼又在四处蔓延扩散。
她颤巍巍地弯腰抓起睡衣,余光突然扫到床上有个小东西。
她仔细一看:“麻呀!”迅速捞起睡衣裹上,速度快得差点闪到腰。
水祝扶着腰回身,和小蛇黑黝黝的大眼睛两两相对。
又黑又水的大眼睛单纯又纯粹,漂亮得不像话。
她干咳一声,发现嗓子有点儿疼。慢慢挪到桌边倒水,温的。她连喝三杯,终于好了很多,最先的那股尴尬劲都似给吞进肚子里了。
算了,它是蛇,看了也不懂。
“饿吗?”水祝走过去,温声问它。
小蛇来回摇头。
“哦,那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她记得昨晚小蛇咬斑点夜蝰的时候,似乎自己也受了伤?不知道医生给它看过没有,“你是不是也受伤了?给我医治的那个医生技术很好哦,我被砍到的手都医好了,我带你去找她看看?那医术真的很好,不知道是什么神仙药。”
嗯?
小蛇翻白眼,感情它医好的伤全成了弱鸡医生的功劳?那些伤,可都是用它为数不多的最珍贵的唾液治好的,唾液有限,全用在她严重的伤口上,才留下小伤没治。
结果她?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