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陡然飘过水池里的巨蛇,一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恶寒,鸡皮疙瘩四起。
她背抵树干,紧紧抱住自己。
“嘶——”
“水小姐。”
“啊——”
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震,背梁刮过粗糙的树皮,带起丝丝痛意。
“水小姐,是我,刘律师。”
她惊恐地抬头,看见那副黑框眼镜,原来油光亮的头发松软下来,搭在脑后。她站起来想要扑过去,才撑起半个身,脚疼得她又软倒在地。
她扬起脏兮兮的脸,楚楚可怜地叫:“刘律师……救救我……放我走……”
刘律师从身后人手里拿过衣服裹住她,抱回山上。
她抬手推不动,蹬腿挣扎,又一抽一抽地疼。
怀里的力气小得像猫挠痒,他紧了紧手,说:“先生在城堡等你。”
一句话让她安静下来,一会儿后,她反应过来:“先生是谁?”
刘律师没有回答,她又开始做无畏地挣扎。身后的人伸来一只手,指尖夹着装有蓝色液体的针管。
水祝立马消停了。刘律师摇头,针管收回去。
城堡一片安静,她的房间被收拾干净,刘律师将她放到沙发上,请医生来包扎。
衣服散开,她的裙子早已四分五裂不成样,堪堪遮住胖次。今天急上头,连打底裤都没有穿。
幸好是个女医生,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说着她听不懂的禾西话。
水祝在她手上画下“sos”。她像不懂,继续叽叽嘎嘎。包扎完,留下一包白色药片。
也是自己蠢,能放心进来给她包扎的人怎么会不是城堡的人。
她一把丢掉药片,躺在沙发上想罗珊她们应该能逃掉。
夜里,睁眼是明亮,窗外却是乌黑一片。
她动动手指,浑身隐隐作痛,嘴里口干舌燥。舔一圈嘴唇,更干。撑起手肘爬起来,身体被纱布裹得行动艰难。
套件长外衣,她像百岁的老人,扶着墙蹒跚下楼。
半夜的城堡只亮着壁灯,昏黄的光晕出不大的面积,寂静得只听见手指滑过墙壁的摩擦声。
她在餐厅连喝几杯白开,温热的水被她喝得后背发凉,总有种被盯住的感觉。
她快速回头,什么都没有。她按下疑虑,继续喝水,那种毛骨悚然的不安感愈加强烈。她赶紧找水壶装满上楼,转角余光里,似乎瞟见光晕中滑过一条细长的线。她顺着弯道转头,光晕静止不动。
心里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