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没什么心眼,立刻大大咧咧的说道:是啊,不过兄弟,都这么多天了,你才逃出来啊?
我要找人,所以最近一直在这附近。楚真笑道:还好遇见你们了。
你要找谁啊?苏涵问。
方连弈将苏涵扒拉走,他下意识的觉得楚真不对劲,因为楚真如果是从旭日基地逃出来的人,没有理由会不认得他这个前任少主。况且楚真衣着整齐干净,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在这附近流浪的样子。
那你找吧,我们还要赶路。
大家都是从一个基地出来的,不知道你们认不认得一个叫阮茶的木系异能者?楚真岿然不动,还笑眯眯的说道。
方连弈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面无表情:不认识。
那陆忍白呢?楚真笑时双颊有一对酒窝,看起来格外无害:我小白哥一向存在感很强,你们该不会也不知道吧?
方连弈已经确定,这是守护基地的楚家派人出来了,他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这个人我倒是知道,守护基地的少主变成丧尸后,他追着那位少主跑了,我记得是往这个方向去了。
方连弈有意将楚真引开,便给他指了一个与阮茶完全相反的方向。
真的吗?你别骗我哦。
信不信由你,我们走了。方连弈转身,带着队友们继续赶路。
他的身子紧绷,害怕楚真偷袭。
楚真也的确会偷袭,只不过楚真的目标,是苏涵与赵扬两人。他们毫无防备,精神系异能便冲入他们脑海,控制着他们的行动。
被控制了的苏涵与赵扬立时便朝着方连弈与唐宁出手。
方连弈躲开苏涵的攻击,怒目而视:你做什么?
那得问问你为什么骗我。楚真轻笑:丧尸闯入基地,植物变异,你还能去注意我们少主的下落?
方连弈欲辩驳,怎奈苏涵与赵扬咄咄逼人,他又不能出手伤了他们,只能苦苦防御,甚至为此负伤。
楚真拍了拍手,声音轻快的说:记住我的命令,是不死不休哦。
言罢,楚真往四周看了看。
你给我指的是哪个方向来着?啊,往相反方向走,准没错。
之前阮茶被异兽狐狸所伤,失血过多,养了几天后,伤口虽然趋于好转,但身体却一直有些不济。
今早陆忍白熬了白粥给病号阮茶端过去时,她缩在被子里,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声音了。
陆忍白在门外听见她的声音,不免担忧,等了一会儿后,推门而入。
向日葵蹲在阮茶的身边,声音轻细:主人又生病啦!额头好烫!
陆忍白伸出手,手背贴在了阮茶的额头上,摸到了一片滚烫。
昨晚就这样了吗?
不是,已经好几天啦,只是主人一直没说,她以为多睡两觉就没事了。向日葵担忧的说道:没想到今早忽然特别严重了,怎么办啊?
陆忍白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知道受伤流血了需要用药包扎,可他不知道感冒发烧应该怎么做。
这种小病,捱一捱不是就过去了吗?
可是陆忍白看阮茶痛苦的模样,又觉得他可以捱,可阮茶不行,因为阮茶看起来那么柔弱。
陆忍白指尖浮起一层水异能,冰凉的水异能将阮茶全身笼罩,试图能以此降温。
只不过阮茶老是动来动去的,看起来似乎更不舒服了。她在床上扭啊扭,向日葵都被她连花带盆的撞到了地上。
在靠近陆忍白时,阮茶终于稍稍安分了一些,她的脸埋在他坚硬的胸膛,呼吸滚烫:陆忍白,我热,难受。
被撞到地上的向日葵还没来得及骂阮茶,就看到了令葵震惊的这一幕。她用两片绿叶掩耳盗铃般的捂住隐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
陆忍白握住阮茶的手,和她说:你似乎不是生病。
不知道。阮茶的声音断断续续:怎、怎么办?
陆忍白哪知道怎么办?阮茶又开始不安的乱动,他僵硬的坐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陆忍白不敢动,但阮茶敢,她搂住他的脖颈,声音细弱:这样似乎能舒服一点,你不要动。
女人泛着红潮的脸颊,距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陆忍白终于难以忍耐,他捏住阮茶的下颌,迫使阮茶停住了动作。
躺着休息。陆忍白说。
阮茶抬眸,对上陆忍白的双眸。她眼尾泛红,清澈的眸子里泛着动人的水光,望向陆忍白时,楚楚可怜,带着难以言喻的渴求。
陆忍白:
在他不自在的要挪开目光时,陆忍白忽然捕捉到了阮茶眸中闪烁而过的一抹红光。
那极是妖冶夺目的红光,让他立刻想到了阮茶形容的那只异兽狐狸。
狐狸最是蛊惑人心。
阮茶只怕是最后让那只狐狸给暗算了,狐毒一直隐忍不发,直至现在,溃不成军。
陆忍白扳正阮茶的身体,声音严肃:看着我,我帮你将毒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