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这几天被许漪收留,此刻她正拾掇整齐,在奋笔疾书。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光线昏暗,已到了傍晚。
因为今天没有太阳,向日葵也蔫哒哒的,但并不妨碍她偷看阮茶的日记。她摇曳着花盘,用两片绿叶去碰阮茶,似乎是在好奇。
阮茶合上日记本,揣进怀中,正色说:我忍方连弈这男的很久了,反正现在也不能在基地待了,新仇旧恨要在今晚一并了结。
主人要离开基地了?那她不是也要跟着走?向日葵若有所思的想,刚才主人说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向日葵用绿叶摸了摸她脆弱的花瓣,隐形的眼神坚定。
阮茶碰了碰沉重的花盆,又说道:反正你也能自己走路,今晚就先蹦着走吧,我不带你了。
向日葵立刻用长在茎上的两片绿叶扯着花盆,开始蹦哒,仿佛是在向阮茶表达她一个葵也可以。
阮茶朝着向日葵竖起大拇指,然后说:葵葵你太厉害啦!你一定是世界上第一朵会走路的向日葵哦。
向日葵被夸得志得意满,骄傲的扬起了大脸盘子。
瞧瞧你这粗壮的手臂,连自己都搬得动,一定是力大无穷。阮茶轻轻的摸了摸那两片看起来纤细而脆弱的绿叶,羡慕的说道:唉,我的力气太小啦,不像你,我要是有你这么大力气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去阁楼拿几件衣裳啦。
向日葵用绿叶轻轻盖住阮茶的手指,骄傲的表示一切包在她的身上!
阮茶一顿真心实意的夸赞,一直夸到天黑时分,她们都应该行动了。
葵葵,你知道怎么去阁楼吧?毕竟你的记性这么好,一定记得是要先往这里走,然后再往那里走阮茶一边将向日葵送出门,一边告诉向日葵该往哪里走。
向日葵扯着花盆往前蹦,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阮茶抓着放在门口的锄头,便往方连弈的必经之路走去。
夜色漆黑,正是干大事的时候。
方连弈今天的心情很好。
方连弈比阮茶大了一岁,他大二的时候就开始追求刚入学的阮茶,但阮茶只爱学习,对他爱搭不理,他断断续续的追了阮茶两年,眼瞅着就要毕业了都还没追到手。
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末世来临,在这种混乱危险的大环境下,两人的处境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阮茶往低了走,方连弈则是都快在云城一步登天了。
只可惜后来阮茶就是在防线上混日子,也不搭理他,他便越发觉得不甘心,如今好在他就要心想事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为了今夜,方连弈特地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西装,做了造型,喷了香水,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昂首挺胸的去赴约。
只不过,乐极生悲。
为了能快点见到阮茶,方连弈特地抄了近路,在穿过一个废弃的公园时,不看脚底下走路的方连弈,一脚踩空,跌入了一个大坑中。
那坑挖得刁钻,可容方连弈半个身子,他猝不及防的陷下去,后背及至臀部一疼的同时,扑腾着手很难爬起来。
掉下去的一瞬间,方连弈骂了阮茶一通,都说了让阮茶来他家,她不听,非得让他去。
方连弈扑腾了没两下,花孔雀便成了灰土鸡,他气得破口大骂:哪个煞笔没事在这里挖坑的?等老子上去了把你电成烤鸡!
方连弈骂完了之后安静了一瞬,周围也不再有声音,正当他要一鼓作气从坑里爬起来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阮茶提着满是泥土的锄头,锄头的尖锐面划拉在地面上,声音刺耳。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方连弈,说道:好凶啊你,方连弈。
你挖的?方连弈脸色难看。
阮茶用锄头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方连弈攀在地面上的手背,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我小时候偶尔会去乡下看望爷爷奶奶,后山好大的一片林子,还有野猪出没。我就比对着野猪的身形挖了坑,野猪笨重,四脚朝天的躺在坑里,是怎么也爬不起来的。
你踏马才诸!阮茶你完了,你竟然敢把我弄坑里!方连弈也不急着爬起来了,他直接开始甩雷异能。
阮茶的腿被电了一下,然后但凡方连弈抬起手,她就用锄头敲一下方连弈的手背,越敲越重,直到方连弈的两只手,都血痕斑驳。
方连弈这才学乖。
阮茶说:好可惜啊,我还以为能把你两只手敲烂呢。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艹,老子好心好意要
阮茶一脚踩在方连弈脸上,骂道:你好心好意?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啊?你一面和人把我赶出基地,一面装好人要占我便宜。
你别污蔑我!
反正今晚时间还很长,就说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好了。阮茶一边碾着方连弈的脸,一边说:记得数数我踩了你几下,到三十八下跟我讲。
方连弈想继续破口大骂,但一张嘴就得吃土,他只能郁闷的闭上嘴。
楚牧瑕被丧尸咬了是你干的吧?让人把保护他的陆忍白挤开也是你干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从楚牧瑕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吗?是你之前对着陆忍白嚷嚷的木系晶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