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青凝视着江昀枫深吸一口气,试探着说:“嗯,看着是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
江昀枫皱眉:“看着是?”
白慕青接着说:“这样的人江总在娱乐圈见得是少一点,不过不就更显得她更特别吗,”想到从小张飞张宇兄弟俩像护着眼珠子一样守着她,白慕青就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就是因为这样,小时候总有人会追着保护她,怕她受到伤害,这种人才是最高明的不是吗?”
江昀枫眼神深不可查,问的淡然:“那他们为什么会怕她受伤害?还是说她因为受过伤害才会怕再受伤害?”
白慕青江愣在了那里,哑口无言。
江昀枫冷笑一声,添了句暧昧不明的话:“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更特别。”
说者是否无心不得而知,可听者却为了这句话一个晚上都不能心安。
熊赳赳就这么老老实实趴在楚湛天背上,手里举着伞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整把伞严严实实的遮住他们俩,让这小小的空间里充满毫无察觉的温暖。
楚湛天忽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接你吗?”
“猜到我没带伞?怕我被淋湿?”
他把她往上颠了颠:“那你记的有一次下雨你怕我被淋湿吗?”
熊赳赳趴在他背上止不住的想,似乎记忆里没有这个画面:“我不记得了,有吗?”
“有的。”
他声音里的笑意藏都出藏不住,却在下一个时刻戛然而止,眼光也低垂着凝固在某处。
似乎是攀到他脖子上的手姿势不对,楚湛天总是不经意的低头。
熊赳赳问他:“我是不是太沉了,雨也不大,要不我下来走吧。”
他却忽然从背后腾出一只手,因为怕被摔下去,熊赳赳又抱紧了一些他的肩膀,可左手立刻被他扯开了。
“你手是怎么回事?”
楚湛天语气里带着不同以往的质问,像是她犯了什么大错。
“我今天不小心……”
“不小心自己掐的?不说实话是吗?”
这么不容违抗的语气熊赳赳还是第一次从楚湛天嘴里听到,以前都是她说什么他听什么,很少像现在这么强势。
说真的,她听着还挺害怕的。
熊赳赳的轻微颤抖沿着彼此接触的身体通过楚湛天的后背传到了他的心尖。
他这才放缓了声音:“我刚才看到白慕青上了江昀枫的车,你今天是不是见到她了?”
熊赳赳小声嗯了一下。
“所以才把自己手掐成这样?”
他试探着问熊赳赳,生怕触及到她不愿提及的回忆。
背上的人许久没有回应,楚湛天只好握着她那双满是伤口的左手,静悄悄的输送着法力。
直到回了家,熊赳赳才回答了那个问题:“我好像还是不能面对过去,但也进步了很多。”
她努力的自我安慰着,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从前,她连直面白慕青的勇气都没有,甚至搜到她的新闻都能在夜晚吃下安眠药后猛然惊醒。
现在似乎真的进步了很多。
“嗯,你很棒。”楚湛天坐在她身边,不经意的检查着她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我很棒?太会敷衍人了。”熊赳赳研究着被楚湛天治好的手,顺便想着这种法术她能不能练,能不能治得好癌症,能不能攻克艾滋病……
她越想越偏,脑洞也跟着越开越大,甚至都把自己以后要开的医院名字给想好了。
嗯,不用给钱,悬壶济世,再世华佗。
这title听着也很棒呢。
“别想了,你练不了这种法术,你又不是龙。”楚湛天递给她一杯温水。
“你又猜到了?你这种怪物也太可怕了,窥探别人内心是不道德的。”熊赳赳撇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楚湛天拿手指头戳上她的脸颊:“你还用窥探?想法全写脸上了。”
熊赳赳摸着自己的脸在那纳闷:“这么明显?”
楚湛天看着渐暗的暮色,,没回答她的话。
“你老是往窗外看什么,雨都停了。”熊赳赳也跟着他的目光往外游离,但是却没发现什么新奇。
“我今晚要离开。”楚湛天忽然很认真的告诉她。
熊赳赳本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蓦然的滞在那里,感觉空气也被一点点的抽离,整个人缺氧的厉害。
“那你……还回来吗?”她低着头,问的漫不经心。
楚湛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的像晨日的初阳:“我当然回来了,明天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
说着又不经意的把手往下滑,摸上她瘦弱的肩膀:“今晚不能陪你了,你也要努力睡着,不要再等一整晚了。”
这动作和她在楚湛天小神龙时期焦躁不安时的安抚动作太过相似,似乎因为生活在一起久了,他会不经意间做出和她相似的动作,比如惊讶的时候抠眉骨,比如生气的时候骂‘你大爷的’,再比如现在。
熊赳赳莫名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堪提起的事,有点局促:“你……怎么知道我等了一晚上?”
楚湛天指腹不断地感受着眼前人的温度:“你不是经常等天亮了才睡吗,这样不好,实在不行,今天允许你吃一次药。”
熊赳赳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楚湛天知道自己那天等了他一整个晚上,为了他不关门,为了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