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华一脸痛苦:元神也非一朝一夕躺一躺就能养好的,你就别再难为我了,我真的躺够了。
桓玉摸了摸她的头,俊目微弯,声音清润:好,不躺着,你许久都未曾找我学琴了,不如今日便与我学琴吧。
煊礼闻言赞同的点点头:我许久都未听大哥弹琴了,今日正好过过耳瘾。
桓玉的琴技乃是北辰一绝。水华刚想点头道好,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一张脸:尉迟渊。
水华愣了愣,怎么把他给忘了之前离开的突然,都没来得及跟他打个招呼道个别。算算时间,她在北辰待了三天,凡间却是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说都不说一声便消失,这太不合礼数了。
虽说已经得罪洞渊帝君两件事了,但一码归一码,不辞而别实在是不好的行为。
想到这里,水华对桓玉摇了摇头:今日不行,我还有事,等我回来了再找你学琴。说着便抬脚往外走去。
煊礼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这身子骨打算去哪?
水华回头:之前一直借住在一位凡人朋友的家里等你,那天回来的突然,我都没来得及告知他一声,我去与他道个别就回来了。
也没好意思告诉他们,这凡人朋友就是那洞渊大帝。
那我和你一起去!煊礼道。
水华拉开他的手:不过是去道个别,立马就回来了,你跟着去干嘛?行了行了我先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桓玉拧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华儿
待水华的身影消失,桓玉扭头看向煊礼:凡人朋友?
煊礼眨了眨眼:那天是在凡间的一座王府里寻到小水子的,找到她时她过的可滋润了,大概那座王府的主人便是她结识的凡人朋友吧。
桓玉点了点头,没再做声。
今天天气甚好,京城的街头上甚是热闹,来来往往很多人。水华站在喧闹的街头,盘算着买点什么礼物作为不告而别的赔礼。左看看右看看,没想到送什么,倒是被一个做油纸伞的商贩给吸引住了。
商贩看起来而立之年,身形消瘦,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一双手却特别的巧,做出来的油纸伞皆十分精美。此时他正在专注的制作着一把女子所用的伞,吸引了几个年轻女子驻足观看。
水华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窈窕的身段,绝美的容貌,天神的气度,再加一身亮眼的红衣,她一站在那里,自己倒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而远处,一辆显贵的马车徐徐行驶着。木皓驾着马,心情颇好的四处巡视着,突然余光被一抹红色吸引,他不禁看了过去。这仔细一看,瞬间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开口:水,水华姑娘?
坐在马车里的人面上有疲惫之色,薄唇紧抿,原本靠着车壁在闭目养神,耳畔划过木皓的声音,他登时睁开了双眼,大手一把掀开了车帘:你说什么?
木皓指了指前方的红色背影:那不是水华姑娘吗?
尉迟渊看着那抹身影,眼中充满了欣喜。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孔,瞬间染上了颜色。他激动的开口:停车!
马车倏地停下,尉迟渊和木皓跳下了马车,大步走向水华,却在离水华还有几步远的地方突然顿住。尉迟渊深吸了口气,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身影,一时间心中竟有些紧张,无法上前开口。
木皓见主子这样,便开口叫了一声:水华姑娘!
嗯?这声音有些耳熟。正认真看着商贩制作纸伞的水华蓦然回头,发现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竟站着尉迟渊和木皓。
呀,尉迟公子?怎的这般巧,我正欲去府中寻你呢!水华有些惊喜地开口。
尉迟渊嘴唇动了动,眼中闪着晦涩的光芒。他轻声开口,好听的声音里竟透着些许的酸楚:这一个月里,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
听着他不满地控诉,水华一时语塞。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呃,那个,实在抱歉,确实是我不对,所以我正打算买些东西给!
声音戛然而止。尉迟渊不等她说完,便走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揽入了怀里。
被拥在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中,水华满脸的震惊之色。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不禁有些懵了头。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水华一动不动的被他高大的身躯紧紧拥抱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周遭响起一片吸气声与嘈杂的议论声,水华却没有心思听,只自顾自地蒙圈。
尉迟渊紧紧抱着她,声音闷闷的,再次开了口:都不重要了,回来了就好
听到近在耳边的男子的声音,水华找回了神智。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尉、尉迟公子,你你你这是干嘛,不太、不太好吧这样咳咳,大街上的,虽然平时脸皮挺厚但我也、我也是会害羞的哈哈哈哈哈
洞渊帝君,你这样以后咱们天界相见,你会尴尬的
素闻洞渊大帝乃是个清冷淡漠的性子,这转了世怎么性子也跟着转了。等他将来回归正身,若是想起今日自己这番壮举,怕是要羞愧难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