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没骨气的家伙,哼,还学术精英呢,给块骨头就扑上去,还要不要点脸面?”
相裕成一个人喋喋不休的骂着,他现在不但恨牧雅林业,更恨那些和牧雅研究院合作的同行。
不过,骂归骂,他心里也很担心,万一到时候真让他们的这些合作给弄出成果来,那对他来说可就不太妙了。
所以,他骂来骂去好一阵,却又绕了回来,这事儿主要关键还是这个牧雅研究院,怎么就横空出世了呢?
相裕成也不得不承认,牧雅研究院是近一年多来,夏国国内风头最盛的农林业研究机构。
他们的专利层出不穷,不说数量,就只说质量,已经隐隐能够和国家农机科研院相提并论了。
要知道国家农机科研院可是国字头的第一大研究机构,建院五十多年,一直是国家重点关注的科研机构。
现在牧雅研究院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下子就弄出那么多意义重大的专利技术,简直让人想恨他骂他,都感觉无力。
看着那一条条新闻,相裕成在内心最深处,多少有点后悔。
那天他要不是那么冲动,只要忍到最后,或许也能得到一个合作项目,以及资金。
拿到以后,不管做不做,不管将来成功不成功,现在他都会多一点主动权,不至于这么被动。
把心底的恨意和嫉妒放一边,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更加切实的问题。
相裕成是云天大学农学院的副院长,一直主持着学院的工作。
至于那位正位的院长,因为年老多病,已经不怎么理事了,从数年前开始便只是挂着名,处于一种等退休的状态。
相裕成很希望自己能够尽快转正,成为名副其实的“相院长”。
可是同时间的,在他的身侧,也并不是没有竞争对手。
另外两名排位更后一点的副院长,正对着他虎视眈眈,等着他出错。
这一次他拒绝了和牧雅研究院的合作,如果不放大了看,这只是让学院少了一个合作项目而已,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儿。
可是现在那几所大学这么大张旗鼓的和牧雅研究院合作,闹得人尽皆知,那就不再是小事儿了。
如果将来那几所大学的农学院出了成果,而他们没有,这无疑会让云天大学农学院的排名下降,影响招生,尤其会影响到硕士、博士研究生方面的招生,这绝对是大事儿。
到时候学校领导肯定会找他问责,一个不慎他分分钟会失去“院长转正”的资格,那么他在云天大学恐怕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因此,相裕成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最乐于看到的,是牧雅研究院和这几所大学的合作项目全部失败,那他自然能够因为之前的“优先见之明”,而获得更多的名望。
只是他实在不清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
牧雅研究院过往的成绩,让他有点忐忑难安,就好像头顶悬着一把剑,难受极了。
……
陈牧从滨海回到加油站,第一时间听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一只野骆驼受到了狼的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牧一回到家,听说了这个消息后,立即亲自去探望受到攻击的野骆驼。
野骆驼群里除三只小公骆驼,其余的都是母骆驼。
虽然有点无奈,可陈牧很清楚,这一群母骆驼现在全都是自己的“弟妹”,受到野狼攻击的那只野骆驼,正是其中之一,他作为大伯,不能不关心。
“幸好只在腿上咬了一口,而且还没撕下肉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陈牧观察了一番后,点了点头。
野骆驼很乖的半蹲在地上,受伤的它不适合到处乱动,所以被安排在一棵大树下呆着,每天都有新鲜的草料和牛奶送到它面前。
维族老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和陈牧说着这事儿:“那天早上,我才刚来加油站,小二就来找我哩,硬拉着我跟它走,然后就看见母骆驼……这牙印子肯定是野狼的哩,我找了兽医给它治,兽医打了针,说是只要按时喂它吃药,很快就能好的。”
陈牧摸了摸母骆驼的脑袋,皱着眉头问:“艾孜买提的大叔,知道是在哪里被咬的吗?”
母骆驼一动不动的由他摸着,就跟家养骆驼差不多。
在林场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尽管野骆驼群还有些怕人,可是对于陈牧这个大伯,它们还是接受度比较高的,基本上都能让陈牧摆弄。
另外还有维族老人和健索儿,这两个人一个常给它们喂奶,一个是养驼人,懂得怎么伺弄它们,所以也属于能接近的对象。
其余的人,就连最爱护野骆驼群的于教授,都没办法挨近它们。
维族老人指了指北面:“我看到它的时候,就在那一片花棒丛里,当时都走不动路的,兽医打了针以后才慢慢自己走回来的哩。”
微微顿了顿,老人又说道:“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里被咬的,可能被咬了以后跑回来跑不动了,就停在了那里,流了很多血哩。”
陈牧想了想,转过头,对一旁憨头憨脑的胡小二说:“你们是在哪里遇到野狼的?带我去看看。”
胡小二反应很快,转过头就要走。
“别急!”
陈牧让小武拿了根铁锨,又叫上旺财它们,这才跟着憨批走。
谁知道会不会遭遇上狼群,还是做好准备小心点为好。
步行太慢,陈牧和小武开着电瓶车,跟着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