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从没去这么想,现在一听,还真是,这样的估值听起来就很夸张。
不过他心念一转后,却又觉得没什么不正常啊。
虽然牧雅林业大部分的专利权都在牧雅研究院上,可是好几种树苗的专利权都已经获得永久授权,换句话就是说牧雅已经得到了这些专利权。
这些专利的价值究竟有多高,陈牧比谁都清楚。
而且,随着他从器物里面兑换出来的技术越来越多,牧雅林业所掌握的专利技术也会越来越多,这本身就具有无限的市场潜力。
说真的,仔细想想的话儿,陈牧觉得这个百亿估值有点少了。
从长远来看的话儿,金汇投资如果真的愿意投这十个亿,将来绝对要大赚特赚,陈牧对此极有信心。
当然,他的这份自信,张宏宇是感受不到的,这也是他扭头就走的原因。
大概在他的心里,他觉得陈牧正在做白日梦呢,梦里什么都有。
女医生又说:“当初我爸妈的医院也有投资公司想要投资,他们开出的条件是十个亿要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并承诺只要医院在三年内多开五家,就能让占股比例降低到百分之四十五,我爸妈最终没有答应。
我和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谈投资的话是有很多细节可以慢慢谈的,到最后谈不拢就算了,没关系的。
你这么一来就开出这样苛刻的条件,直接把人吓走,并不好。”
陈牧想了想,觉得女医生说得没错。
自己还是第一次见正经投资人,太没经验。
下次再有这样的人,他会尽量施展忽悠大法,慢慢和对方谈。
谈不拢就吊着,没必要直接报个这样的条件,一不小心就把人“吓”走了。
捋清思路以后,陈牧点点头:“下次如果再有投资人联系上门的话儿,我一定带上你,咱们一起谈。”
微微一顿,他又说:“不过像这种差距太大的,也没什么谈的必要。”
他心里还是坚持之前的条件,十个亿换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不能干涉公司经营,至于其他方面,都可以谈。
差距太大的话,谈也白谈,根本没有谈拢的希望。
女医生想了想,说道:“也是,不行就再等等,我有信心,我们公司在市场上的估值,肯定会越来越高的。”
这一点是肯定的,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不用两年,牧雅林业的估值或许会比这个更大。
加入农业步采购名单后,牧雅林业在市场的销量大增,口碑也随之发酵,可以预见之后还会有一个销量井喷的阶段。
而联和国环境规划署的订单也正在变大,牧雅这边一直在扩张产能,等到产能能够完全应付这些订单,这又会让他们的销量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不仅如此,他们现在有意识的发展其他苗木的培育,毕竟梭梭苗是他们的拳头产品,但是太单一了,万一出什么事情,公司业务将会遭受重大打击。
所以,更多的开发其他的苗木产品,才是让公司良性发展的关键。
随着牧雅的品牌传播越来越广,他们的其他苗木销量也在不断增加。
各种因素叠加,陈牧和女医生都预测林业公司的业绩会在明年翻两番,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因此他们并不着急,他们相信,牧雅的价值总有人会看得见的。
第706章 扎西巴杂的一天(1)
轧东是肿巴县的县城,在肿巴县,人人都知道这里的轧东指的是新轧东。
就在十多年前的时候,原本的轧东被废弃不要,整个儿迁到了新的地址,位于雅鲁藏布江更上游一点的地方。
扎西巴杂也是仲巴县的一名牧民,因为小时候生过天花,脸上长了密密的麻子,所以他的名字其实就是“麻子扎西”的意思。
仲巴县的牧民们从老轧东迁走的时候,扎西巴杂没有跟着一块儿走,而是选择留在了原地。
他觉得当时要走的牧民有两百多人,牲口合起来超过九千头,去了新的牧场,肯定要争抢的,到时候如果牧草不够,那家里的牲口就没法活了。
所以他动了点小心思,决定一个人留下来,打着一个独自使用旧草场的主意,这样他家里的牛羊就不愁没有牧草可吃了。
就这样,扎西巴杂在老扎东留了下来。
事实上,他的小心思在开始的第一年时还是有效果的,家里的牛羊繁衍很快,让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多了一百多只小羊羔,三十多头牦牛。
可是从第二年开始,他就尝到了土地沙化的恶果。
老扎东的风沙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基本上每一天风沙都会侵袭扎西巴杂的家园,有时候一个晚上而已,沙子就能堆叠得比家里的房顶还高,让他不胜其扰。
原本绿油油的草场很快被黄沙吞噬,扎西巴杂只能每天花费大量时间,把自己家的牛羊赶到更远的地方去放养,可是他勤劳却永远无法赶得上风沙吞噬草场的速度。
十多年下来,老扎东在风沙中变成了一片废墟。
扎西巴杂很无奈的只能也迁到了新轧东去,但因为他是“后来者”,好的草场早被其他牧民分完,所以他只能分到偏远的地方,和原本老扎东的草场接壤。
扎西巴扎就这么看着风沙一天天的变大,黄沙的面积不断扩张。
直到有一天,公家出来号召大家不要过度放牧,减少自家的牲口,让草场可以获得休养、恢复的机会,扎西巴杂成为最先响应公家号召的牧民,把自家的牲口减少到了不足八百。
其实他不响应公家的号召也没办法,毕竟草场不足,他家的牛羊早已有点食不裹腹,养不下去了。
现在公家给出了一系列的奖励政策,鼓励牧民们减少牲口,扎西巴杂从这些奖励政策每年还可以获得大概五万元的收入,算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