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夫人身体可还好?”赵煦等他们坐下来才问道。
“劳陛下挂念,太皇太后恩典,太母在家中素来喜乐,近来又听闻陛下登临大宝,于是常教训我等高氏子孙曰:官家新即位,我高氏身为国戚,理当以身作则,尔等且当在家好生读书,不可在外生事!”高公纪首先答道。
向宗回也回答道:“承蒙陛下抬爱垂恩,家祖在家,只是吃素念经,也常常教导我等向家子弟:尔等身为天子外戚,官家臂膀,才疏学浅,不能佐官家治平天下,就当在家好生修身养性,若有人胆敢在外惹是生非,干犯国法,即使天子开恩,我向家家法也饶恕不得!”
赵煦点点头:“两位太夫人深明大义,国家能有如此贤夫人,实乃社稷之幸也!”
“不敢!不敢!”
高公纪和向宗回都是连忙起身再拜。
然后,两人就各自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请人写好的辞表,恭敬的呈在手中,再拜道:“陛下以纯孝之心,用至圣之行,加恩臣下……”
“臣下等惶恐,实在不敢受此恩典,望乞陛下收回成命!”
说完就深深的匍匐在地。
赵煦见了,就给冯景使了个眼色,让冯景将辞表收上来。
然后他看也不看,直接放在案前,道:“两位爱卿不可推辞,此乃朕孝慕太母、母后的一点心意!”
儒家的价值观下,三辞三让这种虚应故事的流程,该走还是要走的。
高公纪、向宗回再拜:“臣等惶恐!”
也就不再提了,他们只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有司在走流程。
“两位爱卿,可有官职差遣在身?”赵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