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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长荀:“知道什么?”
“因为客服说建议我装饰一下游戏的个人空间,在里面布置布置,以后离开副本后,也能随时进去休息。”
璐璐摊手,“所以我花积分买了点沙发茶几什么的,还挺便宜,一折呢。”
把客服赶走的付长荀:“啊。”
原来它还有没告诉自己的事吗,那还走得这么痛快!
晓晓也开心道:“对啊,我的积分不多,但是床只要10积分,我就买了一张,感觉和以前玩的经营游戏一样。”
付长荀回想了个人空间里的范围,大约和一间卧室差不多大,果然,应该就是预留给玩家们装修的。
“那我还是下次再说吧。”他无奈道,“客服没告诉我。”
冬恣笑笑:“我也没怎么装修,家里有床有沙发,用不着。”
付长荀:“喂,你说的是我家吧!”
虽然他已经默认两人是男男朋友关系了,但也没到谈婚论嫁、水乳/交融、你家就是我家的程度吧?
冬恣无辜地看着他,活像是被训斥了的可怜狗子,他在这种强烈委屈的目光中只撑了一分钟,就全线溃败,头疼地扶额道:“好好好,你家,也是你家。”
周围的璐璐和邱毅等人:“?”
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八卦,但付长荀已经脸皮薄了。
他强行生硬地岔开话:“我已经给林淑他们打电话了,应该马上就到,我们稍微等一下,看看他们要不要加入。”
特别办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心越齐越好,他们这些游戏中遇到的能力较强的玩家,都能试着拉一下。
当然,像妲恭张飞飞那种……就算了。
人家自己有号召力,能组建不逊色于特别办的民间组织。
二十分钟后,林家姐弟在千呼万唤中来了特别办。
他们还带着鲁招娣,后者明显有些局促,不太放松。
但看见这里好多熟人,少女也腼腆地露出一个微笑。
“小鲁不想回她爷爷奶奶家了,她家里那边也特别重男轻女,所以我想带着她一起。”林淑道,“她也有了异能,还不错。”
璐璐热情道:“那更好啊,你看晓晓,别看她年纪小,她也是我们特别办的一员大将,你们也加入呗!”
她对林淑有点过分热情了,后者坐在轮椅上都招架不住。
“你这么积极干嘛?”
邱毅也怀疑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打的什么坏心思?”
璐璐:“我哪有!我就是想试试,这次异能进化之后,我能不能治疗一些原本就有的伤,比如林淑的腿。”
她是认真的,特别认真。
林淑还没说话,林泽的眼睛里就骤然迸发出光彩:“真的吗,你、你真的可以?我姐姐的伤是几年前的,我找了很多顶尖的治疗机构、专业医生,他们都说已经没救了,最多只能用拐杖撑着……”
他说着说着,已经开始哽咽。
璐璐:“啊!你别哭呀,一个大男子汉哭什么,我会尽力……”
有了“起死回生治疗术”的诱惑,林家姐弟立刻同意了加入。
副本结束,大家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天都要黑了,但家里半个月没有住人,临走前也没盖防尘布,早就满是尘土。
晓晓太累了,回家的途中就睡着了,被冬恣抱到床上盖了被子。
黑猫也没难得没催饭,老老实实窝在小姑娘身边陪她。
蒲公英连带它的花盆一起被放在了阳台上,它表示非常满意,如果现在是白天就更好了。
两个大人疲惫地清洁完,回到主卧,才有了独处空间。
付长荀有些紧张,他刚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就被冬恣拉住。
“我可以吻你吗?”
冬恣的问题简直是个摆设,因为他已经先吻过来了。
付长荀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吻上后,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似乎激起了冬恣压抑许久的不满,他原本温柔的动作忽然强硬了些许,全力压制住对方。
付长荀差点窒息,连忙略显青涩地回应,略微朝他示了弱。
灯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朵盛放的花。
漫长的一吻结束,冬恣才从刚才的强横姿态中脱离,恢复了他温柔的一面:“阿荀,感觉怎么样?”
付长荀晕晕乎乎:“还好。”
冬恣斟酌再三,吭哧瘪肚地问:“那……跟陆其比起来呢?”
他原本以为,这话问出来可能会被打出卧室,甚至已经做好了今晚睡客厅的准备,可迎接他的是付长荀片刻的怔愣,以及接下来“咳咳咳”竭力忍笑的声音。
如果不是担心吵醒隔壁的晓晓,他的笑声可能会席卷整个公寓楼。
“你……你是真没发现吗,我技术比你更差啊,我是初吻!”
冬恣人都
', ' ')('傻了:“你以前真的没有……我以为你诓我……”
“真的没有。”付长荀失声大笑,“我之前跟那个傻x在一起的时候,别说亲吻上床,连牵个手都觉得过界了。”
他感叹:“可能是直觉吧,我始终都不想过分地接近他。”
冬恣的神色变幻莫测,似乎有些吃味——毕竟在现男友面前提起前男友,他难免会觉得心理不平衡。
凭什么一个渣滓要耗费阿荀几年的青春?
为什么当时自己没有主动点?
他们错过了五年。
人生有几个五年?从十七八岁到二十二三岁,最好的时间,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们错过了,分开了。
好在现在还不晚,没有让他们再等一个五年,再错过一次。
冬恣甚至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游戏,他们或许真的会错过,或许从此都会像平行线一样无法相交。
但至少现在,他抓住了他。
至少……今夜入睡之前,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注视着对方了。
虽然有点像个变态。
他还没死呢
“噢,你们谈恋爱了。”
第二天,晓晓得知这消息时,居然丝毫没有惊讶,“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付长荀:“……啊?”
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早就和冬恣在一起了?
晓晓“咕噜噜”吐了一口水,刷着牙含含糊糊地说:“对啊,你们之前不是破镜重圆,然后干柴烈火什么的——”
付长荀:“……晓晓!你在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恼羞成怒的家长扭头就走,不跟小朋友分享恋爱心情了。
晓晓:“咕噜,嗬——tui。”
刷牙刷牙,洗脸洗脸。
两个哥哥一直都这么奇奇怪怪,她早就知道了。
冬恣一起床就在厨房里忙活,很快端了做好的熟食出来,抬眼便看见脸色泛红的付长荀,误以为他还在因为昨晚的吻而羞耻,便坐到旁边问:“你还好吗?”
付长荀扭头:“挺好的呀,能有什么事,就是我对晓晓的教育方式好像出了点问题,我回头得好好想想。”
十岁的小孩……他十岁的时候还玩泥巴呢,怎么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成熟?
冬恣的一腔柔情顿时被“子女的家庭教育”这个现实的问题打败了。
两个白捡了闺女的成年男性,现在陷入了对未来的焦虑中。
晓晓洗漱完毕,出来吃饭,完全没留意两个哥哥的心态,边吃便说:“等一会儿可以给我老师打个电话吗?”
付长荀:“怎么?”
晓晓鼓着腮帮子:“我已经旷课半个月了,没请假呢。”
两位家长:“也、也是。”
他们养孩子的第一步就惨遭滑铁卢,直接忘了还要上学。
“喂,李老师吗?我是徐晓的哥哥,我们刚刚从一个长期副本里出来。对,昨天晚上刚回来,什么……好,我问问她。”
付长荀拿着手机转头道,“晓晓,你们老师问你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毕竟刚从危险的副本中回到现实,绝大多数人都受不了落差,精神依旧紧绷,难免会出现心理问题。
晓晓却摇摇头:“我要去上课的,落下太多,会补不过来。”
付长荀大为感动——原来晓晓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他小时候虽然也很乖,不捣乱,但也不是真的热爱学习。
只是外公看他学习好就会很高兴,他为了哄老人开心罢了。
但晓晓明显不是哄自己开心。
她是真的热爱学习!从所有微表情和神态来看,完全没有撒谎!
付长荀欣慰地点点头:“好,吃完饭,让你冬哥送你。”
冬恣怎么会不乐意呢?他当然非常乐意,转头给自己请了假。
老板:“你怎么又进游戏了!这频率也太快了,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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