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回闭上眼，意识逐渐不太清醒，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销毁程序的按钮。
没有犹豫，他在脑海里，点了那个“是”。
细碎的淡色光芒逐渐向那些电线端口涌去，纪回睁眼看着那些，和梁丘叶对视一眼。
这就是意识因子。
平行时空是什么？
世界本源为一，但每个时间节点，都会有无数可能发生。
就像你今日吃了米饭，也可能选择吃了面食一样。
每一次的交错，聚集在一起，就会形成另一个平行时空。
渐渐的，那是你，也不是你。
重叠的是人的意识本源，交错的时空偏差。
因此，纪回始终是纪回，本源的意识因子，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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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超脱了血液，超脱了基因。
只有他，可以解锁系统自毁程序。
庞大的中枢室里，屏幕的光芒逐渐开始闪烁。
“警告，警告，系统自毁程序已开启。”
“警告，警告……”
“权限验证成功。”
“自毁进度百分之2……”
看着面前的进度条，纪回慢慢坐在了地上，静静地注视着。就像梦一样。
身边传来动静，没有侧头，也知道是梁丘叶坐了下来。
后面一排又一排，站着的是守卫着这个世界的军人。
他们曾经亲手保卫这里。
现在，也要亲手送这个世界消亡。
“那些死去的人会回来吗？”
“抱歉，那已经是脑死亡了。”
“嗯。”
心里好像被抽空了一样，纪回喃喃道：“大家的记忆都还在？”
“在。”
“在平行时空的人会被强制弹出？”
“嗯。”
“这样一看……”青年笑了笑：“明明结束这一切……没有那么难。”
梁丘叶垂眸：“是我们发现的太晚了，找到方法也……”
“不算晚了。”纪回摇摇头：“至少……大部分人都在。”
顿了顿，纪回又道：“你不难受吗？”
梁丘叶转头，和他对视着。
此时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是和自己爱人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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