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岳：“？”
下属：“而且，据说最新的是乔氏珠宝的推广，效果也很不错，现在推广的价格被炒得有点高，据业内消息，他不改创意，爱来不来……”
裴青岳：“？？”
下属：“裴总，我想着，有您和小少爷这层关系在，要不咱走走后门吧？”
裴青岳：“？？？”
沈知倦并不知道他的马甲已经在大哥面前掉了。
他此刻正看着弹幕和评论热烈的反馈，非常满意，看来大家对他这一波转型非常认可。
此时的胡不斯早已忘记了之前和沈知倦吵架，说他抹黑狐族声誉、逼自己穿女装的事情。
他捧着脸颊，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们夸我可爱诶！哇……我的关注人数也多了！”
沈知倦：“是吧是吧，我说了这一波联合投稿是双赢！”
胡不斯点头如捣蒜。
沈知倦立刻趁热打铁：“要不我们再签个续集合同吧？”
胡不斯：“好啊好啊。”
李星然：……
什么人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呢？
网友说的没错，胡老师这是什么极品笨蛋美人啊！！
沈知倦哄了好一通，总算把胡不斯高高兴兴地送走了。
他坐在椅子上，电脑里还在循环播放这条视频，微信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但他心里却总是有些不得劲。
他犹豫了片刻，拿出手机给酆暮发了条信息：【看了我的新视频吗？】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看了】
沈知倦皱紧眉头。
反应这么平淡的吗？明明上次还给他发那种信息，结果他真的发了狐狸精的视频，他反倒冷淡下来了，连萌萌哒表情包都没有了！！
男大学生的心，海底针啊。
沈知倦在心里默默感慨。
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纠结，直接就问过去：【那你看完之后，有什么想法吗？】
这一回，对话框上面“正在输入中”持续了许久。
沈知倦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干脆先去干别的事情。
等到他终于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发现微信上多了个小小的红点，他点开。
酆暮：【原来，你不喜欢骚的】
沈知倦：？？？？？？
第27章
酆都大帝皱着眉看向手机，自从他最后那条信息发出后，沈知倦已经三个小时没回他信息了。
他说错什么了吗？
酆都大帝郁闷不已。
他抬头，看向站在下首的黑白无常：“对方突然不回信息是怎么回事？”
黑白无常懵了一下。
黑无常张口就想说“陛下您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被白无常及时发现，拽了他一把，然后说道：“可能是地府信号不好。”
酆都大帝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不再计较沈知倦的回复，将手机暂时放到一边，回到正事。
“说吧，你们最近查到了什么？”
黑白无常在经过这段时间的加班后，总算是查出了一些线索。
他们翻看往年的生死簿数据，终于找出了黑焰的身份。
黑焰本是一只无父无母的小豹子，机缘巧合修成了妖，不过他成了妖之后也一直非常弱小。
而且也不知道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他好像总是会碰见特别倒霉的事情，偏偏每次又都能全身而退。
黑焰是死在一场大妖火并之中，他是个无辜路人甲，不幸被卷入其中。
两大妖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黑焰却在此之后修成了鬼仙，修为更是脱胎换骨，远胜从前。
怎么说呢，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强大吧。
白无常迟疑道：“属下在查黑焰时，找到了当初去勾他魂魄的鬼差，据他说，他当初去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黑焰魂魄半点气息，他便以为黑焰也跟着魂飞魄散了，但是他在回程的时候，碰到了卞城王手下的鬼差……”
如果只是这一件事，自然没有什么，但加上之前枉死之魂的事情，就比较微妙了。
卞城王是第六殿阎王，司掌枉死城。
十殿阎王在地府地位举足轻重，若真与他有关，这事就麻烦了。
酆都大帝的神情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可这都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即便他是酆都之主，也不可能根据这些来审问一殿阎王。
黑无常表情羞愧：“属下办事不利，只查到了这些，请陛下责罚。”
酆都大帝淡淡道：“若真与卞城王有关，你们两个上去也是送菜。”
黑白无常：“……”
酆都大帝又道：“卞城王向来公正严明，而且，如今这么多证据都指向他，反倒微妙，我反倒倾向于他不是幕后黑手。”
黑白无常听他这么说，长长地出了口气。
没想到酆都大帝又接着道：“就算不是他，也应当与他有些关系，还特别了解他，这样的人不会太多，也都是位高权重，你们上去还是送菜。”
黑白无常：“……”
他们俩哭丧着脸道：“陛下，难道我们就毫无用处吗？”
酆都大帝：“……也不是。”
黑白无常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酆都大帝沉默良久：“想不出来，算了。”
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痛定思痛，决心要改变他们在陛下心目中的形象。
如今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黑焰身上，只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黑焰就藏得格外严实，加上鬼仙的隐匿法术又强，他如果不主动现身，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
白无常翻着黑焰的生平，沉吟道：“我看他生性小气，睚眦必报，红娘蝮一事，沈知倦坏了他的事，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会想办法报复回去，跟着沈知倦，自然就能找到他的踪迹。”
黑无常恍然大悟：“没错。”
白无常道：“我们俩平时事情多，恐怕没办法时时跟着，得找几个鬼差来做这件事。”
黑无常犹疑道：“但我们要用什么借口呢？实话实说，万一他们泄露出去，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白无常沉思了许久，才说道：“就说他是陛下的网恋对象。”
黑无常：“！！！”
黑无常：“这能行吗？！陛下要知道我们造谣他，不得再把我们踢回畜生道？！”
白无常谆谆善诱：“这你就不懂了，谁会当着上司讨论他的八卦啊，最多就是鬼差私底下传播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抓住那黑焰，查出幕后黑手，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黑无常被他一通忽悠，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点点头道：“那行吧。”
沈知倦工作室的阳台上，挤满了鬼差。
“让我看看，这就是陛下的网恋对象吗？”
“是哪个啊！是那个小卷毛还是四眼啊？”
“那个小卷毛身上还有孟婆印诶！哇！这就是万人迷……啊不，万鬼迷的感觉吗？”
“别挤别挤，一个个来看！”
“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李星然正在兢兢业业地剪视频，忽然觉得身上凉凉的，他搓了搓手臂，看向旁边的沈知倦：“老板，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
沈知倦疑惑道：“没有啊，是不是空调打得太低了？”
李星然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是……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
沈知倦忙着工作，心不在焉地说道：“隔壁楼不是有人去世了吗？可能是鬼差来勾魂吧……”
李星然：“……”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老板是个世外高人这种设定，但偶尔还是有一瞬间会被哽到。
老板，你还记得你说过，你相信科学，坚决不搞封建迷信的吗？
李星然默默地叹口气，准备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而且空调房待久了有些不舒服，去阳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刷”地拉开阳台前的窗帘，脸色瞬间惨白，僵在原地。
鬼差们没想到李星然竟然能看见他们，就没有躲避。
此刻正好和他对了个正着，双方大眼瞪小眼。
李星然颤抖着手指：“你……你们……”
鬼差们也震惊了：“你看得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