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担忧地说道，而说出来的内容，也是他看过无数本末日小说得出来的经验。
她一心想着攻略“店长”，都忘记了还有一个祂高高在上，盯着所有的一切，也掌控着所有的一切。
阿武说着吐了口气，“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和平饭店，多亏了店长。正是因为祂的出现，才给这个绝望的世界带来了真正的改变，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未来与希望。”
阿红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你父……嗯，或许杨孝会知道。”这让看着他们的李军等人都十分满意，“这应该才是鬼邮局培养信使的目的，不是让一起又一起的灵异事件暴发、厉鬼复苏，而是培养出顶尖的，能够解决大量灵异事件的驭鬼者。”
为了防止柳青青真的把自己这部分残存的意识给分割出去，张幼红只能安静了一段时间。
阿红点点头，“是啊。我听说那个田晓月也好，张羡光也罢，都不是第一任的鬼邮局管理员，或许第一任管理员在的时候会好一些。”
在二维的世界中，被隔绝在盒子中的内容无法为外界所知，可对处于三维世界的存在而言，无论是盒子里还是盒子外，却都是一目了然。
“真要再这么下去，明明是极其恐怖，会让人感受到恐怖与绝望的厉鬼，最后反而会成为保护资源，就像老虎、狮子？”
对国人而言，只要不是没有丝毫办法能够捕获的资源，当有了目标，有了利益，那再是如何危险的存在，都会渐渐成为保护资源。
可那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路口，却没有人一个注意到它，也没有一辆车接触到它，就仿佛它只是一道虚影，是海市蜃楼那样。
这个价格对于只是驾驭了一只鬼的驭鬼者而言，还是有些太贵了。
每天到和平饭店里来的驭鬼者中，有的很让人讨厌，有的也比较让人喜欢，比如眼前这个小萝莉。
“都怪这和平饭店，这里的灵异力量居然能强制让我这部分意识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否则按照正常的情况，我还是需要一根引魂香才能清醒过来的。”
否则如今的和平饭店，也不会才日营业额保持在一百多元上下，无法再得到质的突破——不是和平饭店有什么问题，而是大环境不行，市场不景气。
对她而言，柳青青所有的掩饰再如何精妙和完美，都是如同透明的一般，可以轻松地看清楚一切。
“嗯嗯嗯嗯。我是来打小报告的，有人在论坛里说林老板的坏话，说店里的炒时蔬和新推出的酒水是刺客，就像雪糕刺客那种的。” 一些家里有矿的，或者找到了其他人家里金矿的普通驭鬼者，就会尝试着钱去买鬼，然后去和平饭店中消费，增强自身的实力，以达到自给自足的地步。
她在尝试着招揽客人，毕竟她已经做好了与王察灵合作的准备。
而钱就是鬼，一只鬼可以换三元钱，三元钱可以买一只鬼，可以买压制厉鬼复苏的服务，也能买一盘菜……
那小弟兴奋地答应了下来，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那恐惧处理灵异事件的模样。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张幼红说得没错。
阿武没有说错，也没有夸张，甚至还是有些保守了。
关于罗文松的信息，是……人皮纸告诉他的。
别看现在有和平饭店在，可以解决厉鬼复苏，还能买到自己想要的鬼，无复苏风险去驾驭厉鬼，怎么看都是驭鬼者的福音。
杨间面色平静，淡淡道：“以前他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这个消息虽然还没有传出来，但也应该有一些人知道了。”
小萝莉一本正经地用一只手比划着。
只是她现在心情不好。
就像三维对二维。
不，应该说，这就是她本能的选择。
柳青青嘴角微翘。
如此一来，鬼在市场上的价格也是越炒越高，还真有一种“供不应求”的感觉。
于是，明明才大上午，应该是平日里客人最少的时间段之一，却是陆续涌来了好些个客人。
张幼红深吸口气，强忍着把自己打晕的冲动说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柳青青倒是挺有意思的，居然把我分成了两部分。一个是成神后的我，一个是被这个我分割出来，只拥有普通人意识的我，或者说是成神前的我。她还觉得是成神后的我在奴役成神前的我？”
张幼红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幽怨的味道：“你还愿意相信我？”
甚至“店长”还在怀疑柳青青的精神问题是不是更加的严重，到了副人格影响到主人格的状态，最后张幼红就被柳青青打进了冷宫。
或许，是“店长”能彻底让它失去智慧，变成一件死物，而深埋却只能让它沉寂一段时间的原因吧。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也不可能知道，堂堂鬼邮局的第一任管理员，居然在死后被和平饭店捕获，成为了和平饭店的看门狗。
比起“你不给出有用的信息，我就把你埋进地下三万米，让你永远不见天日”，显然涉及到“店长”的威胁更有效果。
张幼红心中幽怨无比，却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萝莉顿时被吓了一跳，双手连摆，“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小柳姐，拜拜！”
这段时间，人皮纸的画风也老实了不少，这还是多亏了“店长”。
顺着这条手臂看过去，就能看到一颗猴头从她的脑袋上探了出来，全身金灿灿的猴毛十分地刺眼，还有那根猴子尾巴不断地晃来晃去。
“可以说说看吗？”阿红来了兴趣。
三楼，林远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一楼的画面。 但柳青青根本不在乎这些。
“第一任管理员？你知道第一任管理员是谁吗？”杨间面色古怪地问道。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杨间的沉默。
但比起一只鬼，现实中的货币反而更容易获得。
收银台里，柳青青正在客串着收银员的工作。
不仅仅是柳青青。
不过，终究也只是过客罢了。
可就算只有一只手撑着身体，她也十分地稳当，因为在另外一边，从她的背上伸出一只毛茸茸的胳膊，帮她撑住了另外一边，不让她掉下去。
“可惜，就连人皮纸也不清楚店长的来历。但这也很正常，如果人皮纸能够洞悉店长的来历，那说明人皮纸的恐怖程度至少不在店长之下，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变成一只鹦鹉？”
无论如何。
为首的是一个十分可爱的一米四小萝莉，她一马当先冲了进来，冲到只比她矮半个额头的柜台前，双手用力一撑，脑袋便朝里边望了过去，“林老板，我来打小报告……咦，林老板呢？小柳姐？”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该撤了。
在这里，他们或许不是不死的，但他们的实力给了他们足够的自信。
柳青青也不在意，只是抬头看了眼天板，同时在脑海里问道：“你说，如果我再主动一些，会不会有奇效？”
“之前预定的演奏大师，该归位了。”二十几个亡魂，相当于是二十几个通关了鬼邮局五楼的信使，其实力不容小觑。
张幼红也懒得再多想，直接说道：“因为有祂在，只要祂不愿意，你永远不可能成功，而且还会被祂所厌恶，到时候的结果，应该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李军、阿红和卫景要返回大京市汇报情况，而杨间则是留了下来，他还要看着亡魂·杨孝，至于坐镇大海市的灵异论坛·阿武，心情却是有些异样。
这原本是何月莲的工作，但她去了分店那边主持工作，柳青青为了表现自己，就特意接下了今天的工作量。
“说。”
在这种大环境下，一般的驭鬼者依然还是不怎么想去处理灵异事件，这是大势。
处理灵异事件也是有着风险的。
“市场需求，很简单的道理。不过你也不用过多地担心，就眼下这情况来看，如果没有这种趋势，那才是大麻烦。至少这样一来，大家对于灵异事件不会再抱着绝对的恐惧和逃避，反而会多出一抹渴望与觊觎。它们代表的不再是绝望，反而是希望，是未来！”
然而阿武却是如临大敌，眼神闪烁不定，“该死！这钢琴是哪里来的，是我脑海里那音乐的源头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它是来找我的……是诅咒……难怪，店长的白雾鬼域没有反应就算了，毕竟祂不会插手‘人间’的争斗，但何月莲现在还没有出现，能够逃过鬼画的感知，明显不存在于现实。既然你敢来，那就别怪我了，今天就把你解决掉！要是在大海市外，或者鬼画没有笼罩这里，我还真的会怕你几分，但现在嘛，就留下来吧！”
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脑袋，随后用力一抽，一条长长的胶片被他抽了出来。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记忆，他要封存自己关于这钢琴和声音的诅咒，然后送到和平饭店去，让“店长”来听听。
有本事，就去诅咒“店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