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清凉山内并无危险。”
“哈哈，很好。”
牛头放下心来，挥手道：“浮游子，鸿宝道人，你们带人在京都查探，遇到任何生灵，全部带来清凉山，本座要审问李星河去向。”
“是，大人。”
鸿宝道人抬头说道：“大人，李星河阴险狡诈，进入清凉山，还需千万小心。”
“咋，俺老牛的实力，需要你来提醒？”
老牛双目圆瞪，吓的鸿宝道人身体一缩，不敢再多话。
在鸿宝道人与浮游子，带领地仙界修士四处散开之后，牛头便不再迟疑，带着浩浩荡荡的九洲生灵，井然有序地进入了清凉山。
自从走出九洲，进入混沌的虚无之地，九洲生灵便从未有片刻调息。
如今打下了整个人界。
牛头便打算，让九洲生灵在清凉山内休整一番。
当然，一个清凉山装不下那么多妖怪。
大半妖怪，按照牛头的吩咐，在清凉山之外，散步在京都四周的空旷处修行。
“老牛，我总觉得不对劲啊。”
大树精站在讲道广场，放眼打量清凉山。
如此仙境，李星河怎么舍得留给九洲？
牛头将巨斧别在腰间，不屑说道：“兴许那李星河走的太急，没时间毁坏这里吧。”
“老树，你可别瞎想了，听说人界有一美食，名曰韭菜盒子，正好清凉山剩下不少，咱们尝尝。”
牛头接过几只妖怪，在清凉山食堂里搜来的美食，其中正有韭菜盒子。
“啊，呸，什么狗屁玩意。”
牛头咬了一口，立刻全部吐掉。
太素了。
美食怎能无肉？
大量的九洲生灵涌入清凉山，妖怪密集的四处搜寻，寻找人界修士来不及带走的修行物资。
其中有一条任务，便是牛头下令，寻找京都地下的龙脉之所在。
九洲生灵大多知晓，龙脉乃是帝君钱知命修行所需，吸收了此地储藏万年的龙脉，很有可能摸索到成圣之机。
但。
找遍了清凉山，也没看到什么是龙脉。
甚至连灵气也都逐渐变得稀薄。
有妖怪在后殿，发现了一处毁坏的洞口。
立刻禀报给牛头。
牛头心中一喜，急忙带人前往，沿着李星河打出的通道，一路赶到原本的灵脉之所在。
只是……
京都的地下，哪有什么龙脉？
连灵脉都消失不见。
空旷的深坑，以及散落在周围细碎的灵石，仿佛是对九洲生灵无声的嘲笑。
李星河，竟然搬空了一条龙脉。
“李星河！”
牛头咬牙切齿。
作为帝君的贴身大将，他了解的东西更加全面。
一条龙脉，并不能让帝君成圣。
成圣需要很大的资源，不仅仅是仙灵之气够了便能突破。
其中还牵扯到道韵，本源，以及虚无缥缈的气运。
龙脉乃是人界气运与仙灵之气凝聚而来，吸收了龙脉，相当于拿到了整个人界的资源。
钱知命如何不重视？
只是眼前空空如也，该如何向帝君交代？
巨大的深坑，显示出这条龙脉的面积，绝对称得上旷古烁今，比当初九洲的人界龙脉还要大上一倍。
可惜，九洲的龙脉已经在战争中毁坏。
“大人，快看。”
惊呼声出现，深坑中冉冉升起了一团乌黑色的光芒。
不时闪现的电光，显示出其中狂暴的力量。
“这是……雷霆之力。”
“不好，快撤。”
“天杀的李星河，太龌龊了。”
九洲生灵骂骂咧咧的就要逃跑，然而只来得及转身，天地间忽然传出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