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队,是新建一营,配备的车辆只有一辆。
李孟羲到时,发现渔夫们正在车上解网。
为何要解网呢,因为李孟羲发现,这些家伙,把网直接丢在车上了。
就是怕渔网缠在一起,才不让把网往车上丢的,怎么回事,为何网还是往车上丢,李孟羲眉头微皱。
“你们……你们队长呢?”李孟羲拉着一个人问。
这人还没回答,一个身材高大,脸上有疤,按说是个很有威慑力的人忙走了过来。
这人便是李孟羲从渔夫中随便挑出来的人,以为这厮人高马大的,能管住人呢。
李孟羲皱眉问,“不是说了,不让把网扔车上吗?你看你们把网缠的,得解到啥时候,怎么回事?”
李孟羲抬着头,语气极不友好的厉声问到。
这大汉被李孟羲问的手足无措,有些结巴,“俺,俺都说不让放,他们还让放,俺都说不让放……”
“好了。”李孟羲打断了这人的话。
李孟羲不由得多看了这人一眼,看到这人低着头不敢言语的样子,李孟羲就知道,自己以貌取人,看错人了。
本以为,长的人高马大的,而且脸上有疤,应该是个狠人。
没想到,一副凶悍的外表之下,内里却是个绵羊,都不敢说狠话管人的。
甚至于,李孟羲猜测,本以为这人脸上的疤是好狠斗勇留下的,现在再一想,不仅不是好狠斗勇留下来的疤,很可能是别人欺负他,留下的疤。
失算了,这人哪里能管的好几十人的渔队。
李孟羲有换人的打算了,但是面上不露痕迹。
军中缺人缺到啥程度了,连管个渔夫营的人选都找不到。
现下,归李孟羲所管,已有木工营,医师营和伤兵营,妇孺营,屠宰队,渔队。已经很大一摊事了。
渔网缠起来了,很烦人,好在,没多大一会儿,网解开了。
李孟羲看身材高大脸上有疤的貌似凶人的渔队队长还站着,于是就问,“咱这有多少渔网了?”
李孟羲问。
“有,有,有二十一张网了。”这人结巴的说着。
速度挺快啊,几日前,才有渔网十二张,这几日就二十一张网了。
二十一张网,什么概念,就傍晚到天黑这段不长的时间,如果每张网,就撒五网,哪怕五网只网到一只鱼,这鱼就三四斤重,二十一张网,能网到鱼六七十斤。
六七十斤鱼,跟万人大军比起来,塞牙缝都不够啊,但是啊,这么点鱼,给妇孺营的小孩子们改善营养绝对足够了。
并且,李孟羲跟弟弟每天能吃到鱼头,简直幸福。
鱼李孟羲有跟田卜说过,看鱼给伤兵营分一点,但是,田卜说不要,说鱼是发物什么的,反正李孟羲也不懂,就是伤兵吃鱼不好。
只能算了。
渔队的渔夫们背着渔网,有人扛着鱼鹰舟,有人提着桶,还带着刮鱼鳞的刀。
李孟羲特意跟每个人都交代了,交代说,今次再网鱼,杀鱼的时候,记得把鱼鳔单放着,还有鱼鳞鱼鳃鱼肠啥的,也放起来,军中刚买了鸭子,刚好废物利用,喂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