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公,你来还是我来?”李孟羲问。
“你来你来。”刘备忙给李孟羲让位。
其实李孟羲很想看看,不知道刘备这段时间,也帮着训练许久了,不知队列训练,刘备学走了多少。
“还是玄德公来吧。”李孟羲笑到,“我倒是也想看看,某的练兵之法,玄德公学到了多少。”
刘备便不再推脱,一步跨上前去。
“全体都有,解散!”刘备中气十足,下着和李孟羲一样的口令。
民夫们早习惯了解散口令,哗啦一下散开朝远跑去。
民夫们跑开了,刘备笑问,“孟羲,你看我号令如何?”
李孟羲点了点头,“还成,只是,还有不足之处。”
“奥?”刘备朝李孟羲拱手一礼,“敢请赐教。”
李孟羲便走到刘备身前,踏的一声,脚步落地踏定。
“我等军官下令之时,一举一动,也应有法度。”
“首先呢,下达号令之时,应以立正姿势,身体笔直,不歪不斜。
玄德公方才发令,脚两开,一手背后,如此,无有军仪甚也!”李孟羲如实相告。
刘备低头一看双脚,确实是很随意的很没样子的叉开着。
刘备大为受教。
刘备有些尴尬,这班门弄斧了,练兵之事,实不如李孟羲。
“孟羲,还是你来……”
“不。玄德公,你放手操练便是。若有不足,某会指出。”李孟羲说到。
听李孟羲这么一说,刘备便有了底气了。
当李孟羲发现,训练之时,好像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把教官也顺便训练了的时候,李孟羲就有心想把队列训练的一套东西顺便交给刘备。
无他,让李孟羲一个小孩子,大声的喊口号,太累人了。
再说了,个子没长成,哪个小兵手没摆直,还能踮着脚纠正一下。
要是肩膀没有掰正,再怎么跳,李孟羲的小手也够不到大人的肩膀啊。
李孟羲现在的身体条件,实在是不怎么适合当教官的。
于是,这夜练兵,刘备为主导,李孟羲在一旁观看,反而能更清楚的看出问题在哪,于是在一旁给刘备细细指正。
这一夜训练,民夫刘备和李孟羲都收获颇多。
同样是这一夜,军医鲁犁把每一个重伤员床铺两边都升起了篝火,有了篝火,往后的夜晚,身体虚弱的重伤员不会因为夜里气温低,身体机能下降,而不知不觉的死于寒夜中了。
同样是这个夜晚。
军中无人照料的孤儿们,被安排在同一个帐篷之中。
刘备送来了足够的稿席和被褥,每一个孤儿,有一张温暖的床铺。
床铺一张挨着一张,围着帐中的一小堆篝火,床铺铺满了营帐。
被刘备相邀去照顾孤儿的几个民妇,民妇和孤儿们同睡一帐,民妇阿姨的床铺就靠在营寨外面放着。
这晚对孤儿们来说,是很特别的一晚。
以往的晚上,人家有爹娘的孩子们,被爹娘抱着,跟爹娘睡一起。床铺也是大人帮铺好的。
他们这些孤儿,笨手笨脚的把床铺铺好,也没人问他们要睡哪,看到别人要睡哪,年纪很小的孤儿们就学着别人睡哪里。
今晚,有人帮铺床铺了,好多小伙伴挤在帐篷里,孩子们很开心,都不想那么早的睡觉。
几个没有孩子的阿姨,这个问问,那个问问,问孩子们的名字。
这些义军一路行来收拢到的各路黄巾俘虏中的孤儿,天南地北的哪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