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需要那样担心他。南须仪不知道从自己吞噬的哪个灵魂那里听过一句话,命贱的人,就是不容易死,因为没享受过好日子,怎么甘心死了。
眼看着薛茗已经会担忧他了,好日子就在眼前了,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所以他怎么都不会死。
而那些阻碍自己的东西,才是真正要担心的,该死的。
这样想着,南须仪的神情就越发的放松,也越发惬意起来。对着薛茗的态度也越发的无奈,但薛茗看着他吐的满地血,实在是不能跟他一样轻松。
话说,如果不是南须仪长得好看,这一地宛如凶杀现场的场景,薛茗真的是不忍心看下去。而此刻,南南须仪还这样轻松的跟自己谈笑风生,薛茗真觉得有点辣眼睛。
察觉到了薛茗的嫌弃,南须仪赶紧补救
“我只是想要把我弄脏你的地方擦干净。”
“好好说话。”
“就是擦干净啊。”
“碰”
薛茗松手,既然还有这种心情调戏她,那么想必身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薛茗一松手,退后两步,南须仪脑袋就跟地板有了亲密接触,然后继续开始大口大口吐血。可这人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笑,只是笑的有点狰狞
南须仪就是躺在地板上,拿一双眼睛瞅着她,嘴里吐血更加剧烈了。
你是水龙头吗?吐这么多血。
本来的担心,在南须仪的这种色眯眯的动作下顿时消散了七层,剩下的全是无奈。把这个问题憋回去,薛茗换了个话题
“你的伤势严重吗?”
“不严重,被你治疗后好多了。”南须仪又看了看薛茗的脚,又看了看薛茗的脸,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
这样的南须仪让薛茗恨不得把魏文拉回来,然后把魏文的眼睛怼在地板上看一看,他所崇拜的男人就是这种德性。但仅有的理智还是让她深吸一口气后,又把南须仪扶起来,释放了三次治疗术。
薛茗能够使用治疗术的次数不多,四次已经非常勉强的,但也仅仅是让南须仪吐血不那么剧烈罢了。此刻大白也反应过来了,从厨房踢过来了垃圾桶,让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南须仪抱着吐。
而薛茗从楼上又抱来了一床被子,把南须仪裹起来,她知道这样做不一定会对南须仪有用,可这样她好受一点。
做完这一切,薛茗面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治疗术使用次数太多对她依旧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拿上一杯水,薛茗抿了一口,又认真的开口道
“你的伤势到底怎么样?”
薛茗第三次问,南须仪这次说了实话,倒是没有玩什么花架子
“不大好。”
嘴上是这么说,但行为上依旧不见到南须仪着急。似乎不管伤势好还是伤势坏,都对他没什么影响。薛茗产生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荒谬感。
“不大好你还这么冷静?”薛茗真的想要撬开南须仪的头盖骨,这家伙在想什么?非人类都这样吗?明明大白就很正常。
这家伙是不是重伤一次,把脑子给伤到了?
“但比起最初的预想的结局要好得多。”
半小时后,南须仪的情况稳定下来。这才断断续续跟薛茗讲述了他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