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眨眨眼睛,“不是吧,你要给你的正大队长送小礼?”
“不是你说的那样!就是……我俩工作配合的挺好,虽然竞选的时候她赢了我,但是她确实哪方面都厉害。用你们的话说,就是革命战线上的好战友。”
唐昭点点头,“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啊?”
唐曜又挠头,“这还要看男女吗?哎呀你放心吧姐,我就只有战友情,没别的。”
唐昭继续逗他,“那你得跟我说说,你们俩工作怎么配合的?”
“就是她在前面举指挥棒,我在她后面两米远吹小号。她是大队长,代表少先队发言;我副大队长,在国旗下讲话。我在联欢会上弹吉他唱歌,她给我鼓掌……什么的……”
唐昭把第三本挂历交给他,“你的字这几年练得挺好了,你姐夫没少表扬你,姐姐提个建议,你送给老师还有小伙伴的春联自己写,你说呢?”
唐曜眼睛一亮,“姐姐,那我上你书房拿点红纸。”
“就在桌上,还有好多呢。”
唐曜乐颠颠儿写春联去了,唐昭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臭小子具体啥想法呢?要不要把小火苗掐灭呢?
她把这事儿跟沈晏清说了,沈晏清笑道:“咱们别追着问,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模模糊糊的,你要非让他说个明白,他反倒想清楚了。还有半年小学毕业,你多盯着点不就行了?”
唐昭朝沈晏清竖起大拇指,深以为然。
年三十儿下午,沈家老小除了远在建设兵团的沈铮,都聚在大院小洋楼。
沈忠毅已经跟郑云离婚,就像他离婚报告写的那样,全身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郑云因为名声不好,在单位也待不下去,被调到外省,成为别人眼中“一手好牌打稀烂”的反面典型。
沈铮虽然回不来,但是东西寄到了,各种当地的果干儿、馕饼、民族服饰什么的。邮包里夹了一本杂志,沈承邺翻了翻,里面有一篇关于建设兵团的文章,沈铮写得还不错。
老爷子心怀安慰,孩子长歪了就得剪剪枝,修整好了才能长回来。
沈睿这次回京瘦了不少,他在工厂不敢提沈家,没了大院少爷的光环,总挨训。毕竟论干活,他比人家车间工人差远了。
人在逆境中总会为自己想办法,沈睿毕竟是上过大学的,研究了一下肉联厂的罐头配方,提出了改良建议。领导一看,好像有点儿意思,按照他的配方试试,成品居然不错。于是这位少爷成功跳出车间,坐到了办公室里。
老爷子对此比较满意,但还不忘敲打他,说跟你哥当年比,你还差得远呢。
沈睿这次服了,没吃过苦就不知道他哥有多能耐,也能主动跟沈晏清说话了,还厚着脸皮求唐昭:“嫂子,我们厂的肉罐头你给画个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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