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了半天,没一个合适的。
唐昭笑眯眯捏了下沈晏清的手,“你有单身的室友吧?帮我们留心一下好不好?”
沈晏清压根没有做媒的兴趣,但是自己媳妇开口,是一定要照办的。
吃过了饭,室友们先回学校,唐昭送殿下去公共汽车站,沈晏清忽然想起件事儿来,“昭昭,我十五岁那年去右相府上,曾听过你抚琴。”
“啊?那是什么时候啊,我都不记得了。”
“那天我站在你的小院外面,满树桃花,万枝丹彩,你弹一曲《桃源春晓》。当时我在想,那绣阁里坐着的,是我的太子妃呢。”
“呦,殿下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呀!”
沈晏清笑笑,“今天问吉野要不要比琴,突然就想起当时那一幕,于是做了个决定。”
“你想在咱家院里种桃花?”
沈晏清气得掐她的脸蛋,“我是想给你弄一张好琴!”
“真的?”唐昭的眼睛亮了,同时又觉得为难,“我回家没法解释,画画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扯谎了,说是跟老爸学的,又说家里有《芥子园画谱》。这突然抱张琴回去,我还能说是梦里学的琴啊?”
沈晏清想了想,“这好办,松岭的文工团有张古琴。”
“没有!你哪只眼睛看见文工团有琴了?”
“有!你的琴艺就是在松岭学的,到京市以后买了琴在家苦练。”
唐昭愣了半天,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出声来,“好的,殿下。”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朵说,“那你再给我整个筝呗?反正古琴都学了,也不差第二件乐器,是吧?”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唐昭看着车开走,这才返回学校。
第二天下午,南北巷小学三年级的一间教室里,唐曜跟班长拍了桌子。
“我报了名,为什么没选我?”
班长是个女生,梳了两条小辫子,唐曜拍桌,她拍得更响,“报了名就得选你啊?不得是谁优秀选谁吗!”
“我哪不优秀了?我是长得不精神,还是个不够高?就我这样的站在队伍里,还能给鼓号队丢人咋滴?”
“你就是没选上!拍桌子也没用!”
唐曜气得够呛,坐在课桌上,二郎腿一翘,“我就问凭啥不选我?这名单是报到老师那儿的,但是你同桌说,你抄报名表的时候把我给划下去了。”
班长气呼呼地瞪了自己同桌一眼,梗着脖子硬犟,“不选你怎么了?就你说话那口音,吹号不得跑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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