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喷出来。
继而,“咔嚓”“咔嚓”。
“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她有什么可怕的。”又是顾振北。
李翠花极力忍住想,把他送回肚子里回炉重造的冲动。
其他人都没发话,就你能,一点不会看眼色。
“她今天去山上,想帮我打猪草,被我一口拒绝,竟然没变脸,还在旁边默默帮忙。看我累了,主动把她水壶里的红糖水倒给我,我没要。”
瞧不起谁呢,她罐子里可是有萍子特地泡的水果红茶。
那味道酸酸甜甜的,又解渴,谁稀罕她那破糖水。
她才不会因为那么点小恩小惠,就忘了叶芳芳曾经做过的破事。
顾家人整齐划一,拿起果干:咔嚓咔嚓,是够惊悚的。
不怪娘大惊小怪,以前叶芳芳来他们家,从来是一丁点活不干,水得倒她手上才会喝,就想着别人伺候,回去还得塞满衣服口袋呢。
“这还不止呢,拿了两包奶糖,拼命往我怀里推,非说要拿给壮壮、亮亮当零嘴儿。之后还硬要拉我去吃她家中饭,把我吓得够呛,这不,我跑回来了。”
叶老太那么抠门的人,她去蹭饭吃,额,怕被喂老鼠药。
“你们说,她是不是很古怪。向来无利不起早,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那必须不能让她得逞啊。”
顾振北和三哥对视一眼,两人的想法共通了。
就说嘛,叶芳芳最近特别奇怪,不然,她娘能这么大的反应。
她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吃软不吃硬,叶芳芳要真的能持续对她好,说不定真能洗白。
顾振西觉得,很有必要告诉她叶芳芳做过的事,让她提高警惕,不要随便两个糖衣炮弹便向敌人投降了。
他也试着向叶团团透露了一些叶芳芳的心思,可能是被伤透了心,她没有很大的反应。
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什么?叶芳芳这个贱/人,我就说她没安好心!”李翠花咬着后槽牙,大骂道:“之前咋没看出她这么不是东西,她以为她是哪根葱,还想挑拨我们家的关系。自己都嫁出去了,手还伸得这么长……”
“嘘,娘,别说了。”顾振北挤着眼,拼命使眼色。
李翠花骂着正爽呢,“嘘什么嘘,我就要说,幸好当初老三没娶她,她就是个搅家精,她……”
额,老三是没娶她,娶了她亲妹妹啊,团团还听着呢。
三儿媳的脸色是挺难看的,很多话到嗓子眼都说不上来。
有这样的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想必她心里很不好受吧。
“团团,你放心,你嫁到我家,就是我顾家的人,我会把你当亲女儿疼,老三要是敢对你不好,我打断他的腿!”
叶团团捏着果干,有点莫名其妙,好想去喝水,但是婆婆骂人的样子太酷了。
李翠花十分霸气地说道,边恶狠狠地瞪着眼:“小四,你也一样,玩笑归玩笑,再对你嫂子不敬,我把你赶出去。”
叶团团感动极了,泪汪汪,哑着嗓子道:“咳咳,娘,您真好!”
额,果干吃多了,嗓子里齁甜,怪难受的,等一下去找水喝。
无辜受罪的顾振北: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
顾振西心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自己媳妇儿,但还是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建议道:“娘,我觉得以后她再找您献殷勤,你就接受,我们就看看她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李翠花也是被叶芳芳突然来这么一出,弄得无所适从,被他那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老三,你说的对,有现成的免费劳动力干嘛不用,她自己上赶着来着来的。哎哟,早知道我就收下那两包奶糖,我亏大发了。叶芳芳,你就等着落在老娘手里,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李翠花阴恻恻的脸,再配上这冷嗖嗖的语气,让在座的所有人打了个寒颤,不由有点替叶芳芳担心。
娘折腾人的方法可多了。
“顾婶子,您慢走,我明天还来帮你割猪草啊。”
叶芳芳洋溢着快乐地笑容,高兴地挥着手,目送妇人远去。
转身,笑意尽失,吐了口唾沫。
“呸,该死的李翠花。累死老娘了!”
她的腰哦,痛得直不起来,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疼。
李翠花终于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了,勉强同意了她的帮忙,虽没个好脸色,起码是好的转变。
就是这老婆子,太斤斤计较了。
猪嘛,不是啥都吃吗?
她好不容易在山上打了一背篓草,不就是颜色黄了点,非说不是它的口味,要吃那种鲜翠欲滴的,不然不长肉。
行吧,她只好按要求,又打了一篓。
又说她养的猪很专一,是个情种,只爱吃同一种猪草,但凡混了别的草,就会闹脾气,掉秤。
这不是胡扯吗?
叶芳芳刚露出点不耐烦,李翠花脸一板,篓子一抢,说她已经是城里人,身份高贵得很,吃不了这种苦,赶紧回去。
都打了这么多篓了,肯定不能半途而废,叶芳芳好说歹说,才让她消了气。
好不容易洗完,剁猪草,又是一道难题。
不仅要剁得细细的,还得差不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