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愤愤不平,一副全心为她考虑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失散已久的亲人。
叶团团好想骂一句,关你屁事!这位大姐你会不会管得太宽。
她的振西是全世界最好的,不接受反驳。
哪怕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手捏死她,叶团团依旧没有搭话,倒是十分好奇,这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袁媛见她沉默不语,暗自得意,痛心疾首道:“嫂子听说,本来是你姐姐要嫁给这个男人的,但她不愿意,你爹娘只好把你嫁过去。你的家人怎么能这么干呢,同样都是叶家的女儿,这碗水端得太不平了。你姐姐也是,自己不愿意嫁,就亲手把妹妹推进火坑,还是人吗?”
这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与叶红梅熟识的女工嘴里套来的。自从叶芳芳跟刘健处对象,完全获得了婆婆的欢心,本就偏心小儿子,和自己吵了一大架后,变得更加明目张胆。
袁媛经家人劝说,倒是想开了些,知道要和婆婆打好关系,只是一直拉不下脸去道歉,又不乐意看见婆婆把藏着的好东西全给了叶芳芳,急得直上火,嘴里长了好几个泡。
本想直接告诉她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后来一想,婆婆信不信倒是其次,要是从她嘴里说出来,这不是在明着骂她老眼昏花,千挑万选,最后挑了个二手货回家吗?以后不得把气全撒自己上啊。
“只要你在我婆婆面前稍稍提一嘴,我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至少有这个数。”
袁媛比出三根手指,咬咬牙,又增了根,为了扳倒叶芳芳这个小妖精,出点血算什么,她豁出去了。
叶团团把香甜的鸡蛋糕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咽下后,神色淡淡地说:“袁大姐,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你。”
“第一,你把我家的事打听得这么清楚,必然知道我丈夫他行动不便。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强词夺理,斥责他不礼貌?再说了,你算哪门子长辈!胆敢在我面前污蔑他;第二,叶芳芳即便犯了错,那也是我们叶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小钱,出卖亲人。”
叶芳芳确实自私,也比较虚伪,但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看在把顾振西送到她面前的份上,还不至于毁了人家心心念念的亲事,要是以后振西的腿好了,再赖上他怎么办?
这女人的心肠真是坏透了!想一石二鸟。
袁媛这下彻底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死鸭子嘴硬道:“我是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才好心帮你一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帮我?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
叶团团一针见血,冷冷说道,不想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袁媛眯起眸子,不是说是个傻子吗这么牙尖嘴利,看样子叶家人不好整,可若是这次定亲成功,以后再想破坏就难了。
当所有人坐在一起喝茶的时,袁媛再一次提起话头,捏着嗓子说:“芳芳,我和你这妹子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聊得可开心了,还提到不少你俩小时候的事,可逗死我了。”
“不过,我有点诧异,她比你小了好几岁,竟然会在你之前结婚。农村人不都讲究按长幼顺序来安排吗?你大哥和刘健才相差一岁,那也得他优先娶媳妇,之后轮到刘健呢。”
“你大嫂说得有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厂长板着脸,剑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人,固守老祖宗那一套,最厌恶打破规矩。
叶芳芳的心突突乱跳,脸上冒着热气,鼻尖冒出几颗晶莹的汗珠,极力辩解:“团团说,她这辈子非我妹夫不嫁,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爹娘闹得没办法只好答应让她先嫁,就是这么回事。”
李翠花:……
说瞎话不打草稿,明明是你自己死活不愿意嫁的,自己的名声倒是保住了,把团团的名声都搞臭了。
“是吗?你妹夫下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你妹子得多瞎才能看上他,我……”
“咔嚓”一声,木制的桌子缺了一角,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造成这一幕的人身上。
“叶芳芳,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清清楚楚,这么编瞎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袁大姐,我和你不熟,并且早就警告过你,别说我丈夫的坏话。你自己打什么注意,别把我们牵扯进去,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叶团团紧紧握着木头,捏成了粉末,从空中洒下来,飘到桌子上。
“叶婶子,看看您的孙女儿,说的是什么话,一点教养都没有,自己想男人想疯了,还把脏水泼到亲姐姐身上。”
胡夫人猛地站起来,抡起巴掌,用力拍在桌子上。
大儿媳说的全是事实,即便态度有错,应该由她这个婆婆来教育,她个死皮赖脸的村姑,嚣张什么。
她还没找她算账,要不是她,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会有个残疾妹婿,说出去真是丢他们刘家的脸。怪不得芳芳私下提醒她,叶团团这个人一言难尽,尽量避免和她单独接触,容易发疯。长得一副妖媚样,见着男人就走不动道,连个瘫痪的都要。芳芳这样老实的丫头,以前肯定经常被欺负。
“什么叫教养?像您未来的儿媳这样,好的自己拿着,不好的全推到自己妹子身上,还是像您大儿媳这样,为了达到见不得人的目的,拿别人的伤疤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