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高考的那一天到了。
简大梁和胡圆、简瑛、简友来坐了车,来到县城给简植打气,一家人在学校门口拥抱。简植心里很是感动,说着哎呀你们也不用特意过来。
转眼,她就看见简瑛跑去找了江燃,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江燃频频点头,拍了拍简瑛的肩膀。
原本都复习好了,这场考试也没什么的,但简植又总是有些担忧,怕忘带什么。当考场门打开时,她扯着江燃和阿黄问:“身手要纸钱都带了吗?”
江燃和阿黄:???
简植快速地说:“出门必带品啊,身手要纸钱,身份证手机钥匙纸巾钱包。”
江燃:???“有的听着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阿黄皱着眉头看简植,忽然捏起她的手,快速跑到教学楼转角,趁人没注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淡淡道:“好了,妖精的印记,你不会紧张了。”
“你要是不太会,中途就去空间里,咱俩对一下答案。”阿黄说。
“不用不用,”简植笑出声,“我觉得咱们应该都会。”
窗外风轻摇,考场吹哨后僻静,考生纵笔疾书。
在1977年的这个冬天,在历经多年的沉寂之后,高考像是平静天空的一声鸽哨,让所有人看到天空的辽阔,得以有机会飞翔出去。
简植一直很稳很稳地答题。阿黄都恨不得把拉丁美洲的试卷给她拿来做了,题量已经积攒到一定地步;江燃从自己上初中就开始辅导,她也明白应该用如何套路来做这个年代的卷子。她自是不需要空间的。
等写完卷子,她先提前走出考场,发现阿黄已经候在外面。
简植问阿黄作文的事儿:“《难忘的一天》你写的哪一天啊?”
阿黄说:“在山上瞧见你死而复生的一天。你给我贴符的那个春天。咱俩卖东西那天。”
简植拍他:“你找死啊你在卷子上写这玩意儿。”
阿黄躲着,跑了笑:“逗你玩儿的,我写了我接受教育的第一天。”
狼窝后山信号不强,买了收音机也没啥用。到了放榜的那一天,黄隐珂拎着两条鱼来到简植家蹲成绩。
胡圆没认出他来,但同学拎着东西来,肯定是个好同学!只是她不像简植那样会处理鱼,在厨房噼里啪啦忙活了半天,最后丢到水里一通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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