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钰把陆宵捞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咋也醒了宝贝儿?”
陆宵脸色有点白,乌黑的睫羽轻颤,依偎在梁怀钰怀里孱弱又美丽,就连声音也软和得像水一样,“我做噩梦了……”
梁怀钰疼惜地吻了吻他眉心,“不怕啊,梦到啥吓成这样?”
陆宵噤声了。
总不能说梦到梁怀钰变成了藿香正气精,还想一口吞掉他吧,这人听了准得笑死。
他虚弱地咳嗽一声,在梁怀钰肩头蹭了蹭,额角还留着噩梦后的细汗,像是真的受到很大的惊吓。
梁怀钰果然缴械投降,抱着陆宵珍爱异常:“没事宝贝儿,害怕咱就不说了,也别想了,老公在呢。”
陆宵小小嗯了声,闷闷的软软的,“那你怎么醒了?”
“我也做梦了,”梁怀钰弯了弯嘴角,“你说咱是不是心有灵犀?”
陆宵不太想在跟藿香正气有关想方面和他心有灵犀,咳嗽着坐直了些:“你、咳咳、你又梦到什么了?”
那场梦的后劲还有点大,陆宵像真的在沙漠里跑了很久一样,浑身提不起劲,心脏也七上八下乱跳着。
“梦到你了,”看陆宵想坐起来,梁怀钰干脆直接从后面拥住他充当人肉靠枕,“梦到你一直哭一直哭,然后我就被你哭硬了。”
他也适当地省略了梦里陆宵哭的原因,要是让这崽子知道自己梦里都想喂他喝藿香正气,肯定又要炸毛。
陆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梁怀钰的骚样已经见怪不怪。
梁怀钰被这个美貌不足但可爱有余的白眼逗笑,亲昵地去咬陆宵的耳垂。
“不过宝贝儿——”他笑意里染了些担忧,“你心率是不是有点不对,怎么跳这么快?”
陆宵一低头,才发现那家伙的狗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覆在了他胸口。
陆宵给他扒拉开:“你做噩梦不心慌?我那梦特可怕——梁怀钰你……”
他说着忽然停下来,闭上眼睛一副忍耐的样子:“你别抱我了……”
“为什么?”梁怀钰不撒手,他宝贝儿又香又软,他不光想抱,还想吸。
陆宵忍无可忍踹他一脚:“撒手!”
“咋还踢我呢?”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陆宵没好气,“滚去洗手间,戳死我了都。”
梁怀钰打小就是个发育得很好的孩子。
打从被抱住的一瞬间,陆宵就感受到了他强烈的生理反应,说话的过程中非但没消下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戳得陆宵腰疼。
其实关于这方面的事,他们正式谈恋爱那天就商量过,陆宵不介意做下面的,梁怀钰那体格瞧着也只能当上面的。
谁上谁下这一点,共识达成得很愉快,只是一直还没付诸于实践。
一是陆宵从山里回来就一直感冒,梁怀钰不敢碰他。
二来,梁怀钰亲口说的,陆宵的第一次等于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重要无比,必须择个黄道吉日。
只是梁怀钰翻了半天的日历,也没找到近期有什么节日能给他表演,最终选定在一周后,陆宵生日那天。
梁怀钰毕竟是个连表白都能重复两次的奇人,陆宵对这傻逼没什么用处的仪式感已经免疫,随便他怎么搞。
反正那啥的时候疼的陆宵自己,晚几天那啥,他还能晚几天疼,陆宵毫无异议。
梁怀钰说到做到,尽管这几天他们也偶尔相拥而眠,但梁怀钰忍得再辛苦都没动过他。
但陆宵依然有些不好受,只要和梁怀钰一起睡,第二天叫醒他的一定不是闹钟,而是梁怀钰精神抖擞的小兄弟。
陆宵半梦半醒间,也要皱着眉头把他踹醒,让他自己去厕所解决。
这次也一样。
梁怀钰喉头一哽,真没话说了,灰溜溜去洗手间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小兄弟。
陆宵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梦里惊醒的恐惧已经消散,只剩下浓浓的倦意。
他阖上眼养神半天,听着浴室里花洒的水声,却渐渐睡不着了。
梁怀钰……进去也太久了吧。
陆宵没看时间,凭着体感只觉得那人快要在浴室里待到天亮了。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担忧,倒不是担心梁怀钰晕在里面,而是担心他自己。
就梁怀钰这时长,真办事那天,他能抗得住吗?
怎么还不出来!
后来,陆宵也没耐心等了,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梁怀钰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接着关灯上床,轻手轻脚从背后搂住陆宵,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水汽和丝丝凉意。
他手顺着陆宵薄薄的肩胛探到胸口,惊得陆宵抖了抖,“你要干嘛?”
话说出口,陆宵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在发颤,可能真的是被梁怀钰的时长吓到,陆宵觉得自己还需要做点心理准备。
“嘘,没事宝贝儿,”梁怀钰大概也感觉到他的不安,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后颈,“我就探探你的心率,不干别的。”
虽然当时没说,但陆宵刚惊醒那会儿,看起来确实有点过分虚弱,梁怀钰不放心。
陆宵也稍稍放松下来,乖巧地任由他抱,声音绵软:“我真的没事了。”
“嗯,”梁怀钰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像在耳鬓厮磨,“别的呢?呼吸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