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斌下手特别狠，一拳头就把张敏老师的鼻梁骨给砸断了，鲜血直流，还朝着张老师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打的张老师在医院里整整住了半个多月才出院。”
南雪和方琼对视了一眼：“竟然还有这事儿，那后来呢？动手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们本来想报警，可是又怕把事情闹大影响幼儿园的名声，于是我就找张斌协商，希望他能赔偿张老师的医药费，没想到这个张斌不但不同意而且还出言威胁，说什么他儿子就是他的宝贝疙瘩，我们老师体罚他儿子触犯了他的逆鳞，他没把老师打死就不错了，我意识到这个家伙很难缠，为了幼儿园的名声，我只能忍气吞声自己掏腰包把张敏的医药费给结了，张敏不甘心非要闹到巡捕那里去，也是被我给劝住了，我答应给她涨工资，并且还给她发了奖金，她这才消了气。”
“本以为经过这件事之后张小涛肯定会转学，没想到张斌就像是故意似的，继续让他儿子留在我们幼儿园，张老师死活也不肯教张小涛了，我只好把他转到李明月的班里，这孩子真的特别调皮捣蛋，每次都把李明月气哭，但是李明月又不敢对他怎么样，可偏偏张小涛这个孩子每次回到家就对着他父亲撒谎，说是老师打他，罚他，还不给他饭吃，于是张斌不问青红皂白又闹到我们幼儿园，那次要不是被其他的学生家长给拉住了，估计李明月也会被他殴打。”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劝说张斌让他儿子转学，张斌也同意了，但是他却威胁说老师打他儿子的事儿没完，让我们幼儿园的老师等着，从那以后张斌几乎每天都会抽空到我们幼儿园门口溜达一圈，你们不知道有多瘆人，他就那样站在我们幼儿园门口，对着我们冷笑，有时候怀里还揣着一把刀，故意露出来让我们看。”
“他甚至还在我们幼儿园门口磨刀，吓得很多家长都不敢送学生到幼儿园来了，最过分的是有一天晚上，张敏几个老师在教师宿舍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到有声音，张敏首先睁开了眼睛，结果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有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站在她的床前，吓得张敏哇的大叫了一声，那个人就是张斌，他晃了晃手里的刀，对着几个老师说了一句话，我要杀了你们，因为你们虐待我儿子，你们都得死。”
“说完那几句话之后他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几个老师被吓得半死，哭着给我打电话，我当时也是被气的不行，差一点就报警了，但后来还是没报。”
听完牛玉华的讲述，南雪气的一拍桌子：“这个张斌我看是有病吧，就算老师体罚他儿子，他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竟然还没完没了了，还敢半夜潜入了教师宿舍，威胁说要杀人，我说你这个园长当的真够窝的，他都这样了，你竟然还不报警，你们幼儿园的名声有这么重要吗？要是他真把你们老师给杀了，你再报警，那可就晚了。”
牛玉华被南雪一通训斥，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又抬起头来说道：“张敏他们五个被杀了之后，我想来想去，觉得杀人凶手肯定就是这个张斌，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人会杀他们呀，因为幼儿园老师这个工作比较封闭，圈子比较小，平时除了学生家长之外，他们几乎不接触什么人，更别说有什么仇人了。”
牛玉华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对着李教授说道：“杀人凶手肯定是张斌，巡捕同志，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
李教授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张斌不太可能是杀人凶手，因为他如果想杀人的话可能那一次在半夜潜入教师宿舍的时候，就已经拿到把他们给杀了，何必等到现在？不过。
这个张斌认为幼儿园老师体罚和虐待他的儿子怀恨在心所以他有杀人动机，另外，他居然敢半夜拿刀潜入老师宿舍楼，就说明他有杀人的想法并且差一点付诸行动，所以这个人很可疑，于是李教授让龙刚去把这个张斌给带过来。
李教授问牛玉华：“你知道张斌家在哪儿吗？”
“知道，幼儿园登记的有张小涛家里的地址。”
“对了，这个张斌是做什么的？”
龙刚突然问了一句。
“他是一个维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