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看你们像什么样,脏死了,二哈都没你们能闹。云青嘴上报怨,但还是很利索的开始放水,调水温。
洗澡肯定是要洗的,毛都粘在一起了,再不洗就被蚂蚁搬走了。
放水的时候,云青看见小黑炭也进来了。
比两只巴掌稍大一些的黑猫干干净净的,皮毛油亮到略微反光。
待在盆子里的那两只毛绒绒,跟小黑炭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云青越看越心塞,家里省心的怎么就这么少呢小黑炭的耳尖动了动,站在一旁看云青给两只毛团子洗澡。
洗的时候,云青忽然庆幸,幸好你们俩不是滚到苍蝇垫子上。不然就不是洗澡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拿剪刀,咔嚓的一下,把沾到的毛毛都剪掉。
棕熊崽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下。
小白狗一僵,已经少了一片毛毛的头顶,忽然凉飕飕。
蜂蜜虽然黏糊糊,但只要水够多,完全能稀释掉。
换了几盆新鲜出炉的蜜糖水后,两只毛团子身上总算不黏了。
云青长长呼出一口气,挨个将毛团子捞出来,用毛巾裹好。
馒头仔细观察敌情,发现这个讨厌的外来者好像偃旗息鼓了,这才满意哼了一声。
下一秒,便听青年说,今天中午馒头跟月饼每个扣一只螃蟹,太调皮了,得罚。
馒头:??!!
晴天霹雳过后,馒头看到对面的棕熊崽子明显也是怔住了,突然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不得不说,一旦存在对比,心理就是会变得这么奇怪。
我落不着好,难道你就能全身而退吗?
这时候当然是比谁的损失更大。
馒头自认为已经吃过很多次超级好吃的螃蟹了,少一顿还是能忍住的。
但这个新来的家伙昨天才吃了一只螃蟹,这才尝了个甜头呢,论起程度,当然会比他忍得更辛苦。
所以在对比之下,馒头觉得略微心情舒畅了。
被毛巾包裹着的棕熊崽子,当然注意到小白狗挑衅中、又带点得意的目光。
黑黝黝的眼睛转了转,棕熊崽子只是略略扫了小白狗两眼,然后将目光投向那只一直乖巧蹲坐在青年身旁的黑猫。
若有所思。
刚刚发生的事,现在想起来像极了一个局。
事情的真相与青年所见的完全不一样,那瓶蜂蜜根本就不是他打翻的,最初的硝烟也不是他先挑起的。
虽说一切都指向那只秃头小白狗,但月饼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疑惑。
那只狗不像聪明的,不像是会设局的,会不会有其他人但是月饼又不太确定,因为这事要说大,还真算不上。
因为昨天这只被取名为馒头的狗狗,已经明晃晃表现出对他到来的抗拒,所以今天有这样烘火的举动,好像也不奇怪吧。
难道真是小白狗盲打莽撞,是赶了巧了,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棕熊崽子注视着小黑猫,小黑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平静无波,坦坦荡荡。
棕熊崽子动了动圆耳朵,无法下结论。
对此一无所知、完全没察觉到底下暗流汹涌的云青,把两个毛团子洗干净后,便去收拾灶台,厨房整理好后,又去收拾外面。
一系列事做完,刚好也到了午饭的时间点。
吃完这一顿家里要空了,看来得囤些海货才行。云青喃喃道。
介于要造船,不能天天去赶海,所以上一次收地笼后,云青特地留了一批海货在家。
不卖了。
留下的海货养在桶里或盆里,用打氧器养着。
现在海货见底,云青估摸着也就只剩下最后一顿。
中午这顿吃完,下午不去收地笼,今天晚上就得喝西北风。
不过当前还是先做饭吧。
云青说到做到,这一顿午饭馒头跟月饼都扣伙食。
扣掉的两只螃蟹,一只给个小黑炭,另一只云青自个吃,尽管吃的时候,他已经挺饱了。
以后打架就扣伙食。唇红齿白的青年挨个撸毛绒绒,甭管这毛团子听不听得懂,反正云青自认为是立家规了。
一下午相安无事。
下午避过最热的那阵太阳,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云青拎上桶,又收拾了些工具,准备去赶海。
只不过在此之前得想办法安顿好了家里的毛团子,不能让它们再打架了。
但看着分别挨着他左右脚的两只毛绒绒,云青纠结不已。
怎么办才好?
好像就没有一个两全的法子。嗳,毛绒绒多了,也有种甜蜜的痛苦。
就在卷发青年纠结时,那一团黑色的毛绒绒从矮凳子跃到桌上,然后再从桌上跳到云青的肩膀上。
云青:嗯??
小黑炭伸出爪爪,指了指那只白毛的,然后又指了指门外。
云青稍愣。
几秒后,他才想明白单越建议他把馒头带出去。
云青眉头皱了一下,可是月饼以前去赶海,云青都是带两只毛绒绒的,但月饼刚来,而且身上有伤,带出去不合适;把它自己一个放家里,好像也不合适。
小黑炭从云青肩膀上跳下,走到棕熊崽子旁边蹲坐下。
云青脑中电光掠过。
啊,这意思是他跟月饼待在家里?
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单越一向稳重,又能变回人形,照顾一只棕熊崽子绰绰有余。
好,就这么办!云青拍板。
安静得像一只泰迪熊的棕熊崽子,在云青忽然开口时抬头看,它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
云青把馒头抱起来,然后放进帽兜里,月饼乖乖在家,爸爸要出门了。
馒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见云青肯带它出去,自然是高兴的。
拎上工具的青年兴高采烈地出门,安全屋的门被关上,房门隔绝视线,而在屋门关上的后一瞬间,屋里的黑猫尾巴翘起一个小弯钩。
云青一出门,直播自动开启。
[老婆,还好吧?上次直播结束的时候,你表情好像不太对。][对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连下播都没有跟我们说(叹气)]云青顿了顿,纠结了一下称呼,最后还是说:问题不大,只是家里养的毛团子拆家了。
[哟嚯,居然惊现显微镜男人,真是珍稀品种(托腮)][嗐,我对我老婆那是百分百用心的,就是期待有一天他能从娘家回来我怀里。][好了,有些人没说两句,又开始骚了。][等下,是毛团子打起来了吗?看来新养的崽崽不听话啊(皱眉)]云青侧了侧身,示意了下后面的帽兜,初来乍到,可能安全感不足吧,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把月饼跟馒头分开,把稳重的小黑炭留下。
嗷嗷呜。馒头在后面哼哼。
云青也用鼻子哼出一声,叫唤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黑炭就是稳重。不像你这个调皮鬼,才一会儿没见就跟月饼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