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昌不理我。
我更怕了,深夜的野路上没有任何人,只有我、他、还有我们的马车,他又不吭一声,我怕的要死。
我急了:“任浩昌你停车!”
他还是不理我。
我怕,怂怂地说:“停车好不好?”
他依旧不理我。
我自知歇息无望,怕的要死,不敢独自待在马车里,总觉得看不到四周就不安全。于是我紧紧攥着车帘,把车帘拨到一旁,让自己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同时紧紧拉着任浩昌,感觉好像拉住别人后自己就会更安全了似的。
而任浩昌不知是不是疯了,车越赶越快,到最后,我几乎觉得自己要被颠晕了,甚至到了转弯之处他都丝毫没停,我真的很怕我们撞上什么东西,或者车子因为太快而翻倒。
幸得老天保佑,这一夜这么折腾,车子也没有翻,我们也没有撞到野兽或树木,我平安地到了皇宫里,小命还在,而游宏帮我蒙混入宫。
回到自己的寝殿时,我累得双腿发软,幼青赶忙服侍我歇下了。
将陶醉白送回宫后,任浩昌也回了家。
家中妻子迎接他回来,他劝妻子早点去睡觉,以后不要再等他。
妻子温柔地答应了一声,但任浩昌也知道,妻子虽然答应,以后还是会等他的。他也不再说什么。
任浩昌借口还有事要处理,看着妻子去休息了之后,他独自走到书房里,枯坐着。
其实他并无事要处理。
两天两夜未休息,他却一点都不困,累倒是真的累,他瘫倒在椅背上不想起身,感觉没有力气,丝毫不愿动弹。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不然体力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其实他不应该这样惆怅的。他多年夙愿达成,他应该感到欣慰的。
这么多年,他看着陶醉白折腾来折腾去,心中为她着急不已。
她是皇上的女人,她那么聪明,那么得皇上宠爱,在后宫里也万事顺利。可她偏偏不珍惜这样天下难得的境遇,偏偏还与别的男人牵连不休。任浩昌是真的为她惋惜,也为她着急。
这一次也是如此。他知她一向心野,怕她就此出宫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