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闭上眼,于书房之中静坐许久等待李问河前来。他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会任由李问河为所欲为下去。
李问河的脚步大步流星,丝毫没有迟疑或畏惧。
李问河走入庄国皇帝的书房,下一刻,此国之君与彼国太子便目光冷然相对。
君王沉稳,太子桀骜,二人相顾不言,均有雷霆万钧而面不改色之势。
李问河摘下了顽劣不羁的面具,此刻的他如大漠雄鹰,如林中猛兽,露出天生的一副狠戾神色。
书房里一时间弥漫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默。两人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也都知道彼此间究竟有多少敌意与恩怨。
郑则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李问河微微皱了皱眉,似乎相当的不以为然,不屑地答道:“我李问河生平行事,从来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不过想做就做了而已。皇上若是想拿条件与我做交换,那皇上恐怕要失望了。”
郑则冷冷问道:“你行事如此出格,难道就不怕朕把这笔账算到你姐姐头上吗?”
李问河一怔。
随即,朗朗笑声盈满整间屋室,然后,终于笑够了的李问河邪气凛然地问道:“同样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就一定要如此偏心吗?”
郑则阴沉道:“偏不偏心是朕的事,你只要搞清楚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哈,好!”李问河无所谓地挑了挑眉,随即满面笑容地说:“我明白了,皇上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李问河的身影已经消失很久了。郑则却还是长长久久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一向知道李问河行为出格,但只要不踩到郑则的底线,郑则是懒得去管的。
可这次不同,这一次,郑则深切地感觉到威胁与恐惧。
所幸,李问河刚刚说,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郑则终于深深叹了口气,以为这个麻烦就算是解决了。
然而,郑则低估了李问河的出格程度。
李问河在宫中大步流星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