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之后,我紧接着又说:“不过,我一直想不通,使节长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巫师的话本就未必可信,就算可信,按照他的说法,在使节长回到竹屋之前,断判官的心腹就已经离开了,而那晚彻夜和使节长同处竹屋的人是刀朴厚,总归是刀朴厚下手的可能更大一些。”
如修脸色大变:“所以,你并不确定害死使节长的人是断判官还是刀朴厚?”
我点头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出,究竟是谁下的手。”
他脸色铁青:“所以我们就这样冤枉了断判官?”
我无言,默认。
其实我也知道断判官有可能是无辜的,但如果再查下去,已经很难找到证据了,找不到凶手的话,如修就永远不能摆脱嫌疑。
只有确切地指认某一人是凶手,才能证明如修无辜。
而如果将矛头指向巫师,我和屠剑西两个人,根本就无法和巫师斗。不过,如果将矛头指向纳苏人的话,摆夷人势必会帮我们,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我只好选择借力打力。
如修死盯着我,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他正直、他热血、他一心想做一番大事业、他不愿蒙上道德污点。
但我的所作所为,将让诬陷他人这个罪名永远伴随着他。
他神色冰冷,也许是他对我失望,也许是他对自己失望。
如修的夫人一脸惊惶地看着我们,她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他走出了屋子,我没有辩解一句。
因为我没什么好辩解的。我做过的事就是做了,在事实面前我无可辩驳。
如修的夫人神色惶恐,拉着我的手,眼泪都流了下来,殷切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祈求我的原谅。
我努力挤出笑容安慰她,示意她我没有生气,示意她赶紧去陪如修。
我走到窗前,今夜风有些凉,把我的酒都吹醒了。
我想起了韩昭仪。
我真是个坏人。
屠剑西走到我身边,和我一起吹着风,我感觉到身边强烈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