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他还是按捺不住,跟着过来了。
黛玉求助地望向母亲。
贾敏拿丈夫完全没办法,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将他一道拉进屋。夫妻二人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取得什么默契,若无其事地各自坐下。
贾敏笑着安抚黛玉:“没事,你父亲逗你玩呢。”
林如海默默点头。
黛玉见父母亲的架势,心中明白,定是小哥哥“重伤”的消息传入府中了。
欺君毕竟是大罪,黛玉不便告知父母,心中霎时又纠结又愧疚。
……
过了三日,谢嘉树脱离危险,醒转过来。圣元帝听闻消息,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谢清书早逝,谢嘉树又自小乖巧懂事,让他很替靖安侯高兴,有这样的嫡孙,何愁后继无人?
戴权趁机道:“陛下,忠顺王已经在外跪了一天了,眼见天就要黑了,是否宣他进来?”
圣元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往日贪财还有分寸。如今难不成还要朕告诉你,什么钱不能收?”
戴权双腿一软,扑倒在地重重磕头,吓得再不敢言语。
圣元帝看了眼窗外西垂的夕阳,淡淡道:“也罢,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忠顺王艰难地踱了进来。他已有些年纪了,又跪得太久,走的跌跌撞撞。
圣元帝高坐于御案后,冷淡地看着他。
忠顺王一下子跪倒,哭的声泪俱下:“陛下,臣一时糊涂!”
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齐儿是臣的命根子啊,好好的孩子,就让谢嘉树给毁了,他纵是有错,自有朝廷处置,谢嘉树凭什么动用私刑?您是看着他长大的,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如今连饭都不会自己吃!我一时气狠了,想教训一下谢世子……”
圣元帝讽刺道:“教训一下,需出动五十弓箭手,埋下火、药?”
即使他身为皇帝,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忠顺王抬起头来,满脸委屈:“臣与陛下一起长大,一直忠心耿耿,陛下知臣一冲动就不顾及后果,况且听说他师从国师,身手神鬼莫测,故而才试试他的身手,果真,即使动用了火、药,他也并无大碍!”
圣元帝冷笑。一时冲动,毁了京城半条巷道,一时冲动,让他这个皇帝颜面无存!
想起虎视眈眈的西北王,他忽道:“朕竟不知,你与西北王也有了交情……”
忠顺王瞳孔收缩,终于流露出惊惧之色,他慌忙膝行几步抱住圣元帝的腿:“臣冤枉,臣从不曾与西北王有过私交……臣只忠于陛下一人,是有人诬陷臣!”
圣元帝面无表情地抬脚,将他踹开:“来人,将忠顺王送回府。”
在谢嘉树“重伤”期间,京城的流言几乎一日一变。最耸动的,莫过于忠顺王被革了亲王衔圈禁的消息。
横行霸道数十载的忠顺王府,竟一朝覆灭,让大家都有些回不过神。
众人再看与之争锋的靖安侯府,圣上每日赐医送药,关怀备至,忽觉靖安侯府圣眷之隆,让人难以企及。
谢嘉树卧床休养期间,探病之人霎时络绎不绝,一律被他以静养推了。
半月后,连圣元帝都换了常服,带着九皇子上门探望。
九皇子当先走进来,见他能站起接驾,面容虽苍白,却精神不错,顿时面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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