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被驳的一脸莫名,见女儿双眸晶亮,满脸坚定,不由连声哄道:“是、是,玉儿说的有道理!”
他思忖了下,顺势道:“要不,下次我考考他,再告诉你他是不是研读了?”
贾敏的肩膀轻颤,终于抑制不住,轻声笑起来。
黛玉见此,脸涨红,别过头不肯言语。
……
谢嘉树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这种一见到心上人就大脑当机的情况简直让人无语凝噎。
……甚至连黛玉的心意都来不及试探。
但两世以来的第一次心动,又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喜,仿佛空气都溢满了醉人的甜蜜。
因在黛玉面前丢了脸,谢嘉树逃避般的,每日在家安静读书。他既与林如海说了喜欢《春秋》,当下刻苦研读起来,真真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倒是靖安侯夫人,见这番动静,不由开始多心起来。
柳氏怀了第三胎,已渐渐显怀,靖安侯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还遣人隔三差五去瞧她的身体情况。
这一日清晨,靖安侯夫人听完柳氏的情况,又遣人去问谢嘉树早上几时起,早膳用了什么,什么时候出门等等。听说又不叫人服侍,早早起来就在读《春秋》,靖安侯夫人不禁忧心忡忡。
丫鬟询问她是否要摆早膳,靖安侯夫人沉默半晌,才慢慢站起身:“等我去一趟小佛堂再说。”
丫鬟忙躬身应诺。
靖安侯夫人独自跪在佛像前,虔诚地念了一卷经,而后才怔怔地望着佛像慈悲的面容,轻声开口:“当初嘉树失踪,我向佛祖祈愿,只要嘉树平安健康长大,再无所求。一转眼,他已经这么大了,样貌和清书越来越像,连性情都似了七分。”
她慢慢捻着佛珠,眼眶微微发红:“我却愈发贪心,盼望着他娶妻生子,盼望着有个重孙承欢膝下……”
……
靖安侯夫人步入兰亭苑时,谢嘉树还在看书。他面容犹带青涩,相比其他少年却显得身形挺拔,姿态从容。
见祖母来了,他放下书,走过来扶她:“您怎么过来了?”
靖安侯夫人五十多岁了,这几年身体康健,面容反倒比以前年轻些许。她拉着谢嘉树的手,问道:“今日休沐,怎么不出去玩?”
两人走至院中,谢嘉树笑道:“孙儿多读点书不好吗?”
风拂过树梢,枝影摇曳。
两人在花厅坐下,静静喝茶。
靖安侯夫人的思绪飘远,迟疑道:“你看上的姑娘,是不是并非良家?”她叹了口气,苦口婆心,“我们家的规矩,嫡妻未产子,是不能纳妾的。”
谢嘉树正在喝茶,被呛得咳嗽不止。
“你小心点。”靖安侯夫人伸手拍抚着他的背,心疼不已:“少年慕艾,是人之常情,你一向克己复礼,这回如此为难,必是心中也挣扎不已。过些日子就是秋围,你去散散心,再好好想想?”
谢嘉树哭笑不得,只好连连保证绝没有此事。
见祖母不肯相信,谢嘉树叹口气,顺势说起今年秋围的事来。
圣元帝每岁秋季都举行狩猎,勋贵之家十五岁以上子弟均可参加,是他们御前露脸,博取晋升的良机。
去岁谢嘉树第一次参加秋围,他与九皇子一组,不仅骑马、射箭均得第一,狩猎中更是满载而归。
圣元帝龙颜大悦,不仅重赏九皇子,还赐给谢嘉树一座京郊的温泉别庄,并笑言,待他上书房结业,另有惊喜。
今年,他就被钦点了金吾卫右武卫。
二皇子、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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